翌日,天还未亮,若重就在屋外敲门。
南藏玉正盘坐在床上,听得声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出卧室,问道:“是不是醒了?”
若重点点头:“师父,弟子本来不敢打扰您休息的,只是昨天您带回来的那个人,夜里梦魇了,一直在叫喊着掌门的名讳,哭哭啼啼,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而且他说的叫的,似乎是与天守,天下的安危有关,而他醒来之后,又挣扎着要见掌门,不依不饶,犹如疯癫似的,弟子见事有蹊跷,所以………。”
南藏玉微微点头,抬步即行。
青年在若轻的柔声安抚下,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正拘谨地坐在桌前,眉头紧蹙,想着心事,见到一个样貌端正,气度儒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脸露笑意,弯腰额首。
南藏玉瞅着青年,见他虽然面黄肌瘦,嘴唇干裂,但此刻精神稍长,便淡然一笑,温言问道:“你怎么样?”
青年点头恭敬地回道:“晚生身无大碍,谢谢前辈关心!”
“鄙人姓南名藏玉,道号流珠上人,在天守排行老六。”
南藏玉嘿嘿笑着,问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青年回道:“我姓渭,渭河的渭,单名一个宁字!”
南藏玉点点头,思忖一下,说道:“小兄弟,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请教,希望你能据实相告?”
渭宁笑道:“南前辈,您有什么事尽管问吧,但凡所知,但凡可言,渭某一定真诚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