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掌心朝上,在信鸽的面前一摊,信鸽轻盈地落在秋怀慈的掌心之上,白光一闪,信鸽就变成了一封信函。
秋怀慈眼中闪烁精光,将信函扫视了一片,信函的内容尽收眼里,他看了信函的内容,虽然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是,内里却是心中大震,惊骇之极,用惊涛骇浪,山崩地裂形容,亦不为过。
秋怀慈眉头一拧,凝视着信函,思忖一下,信函在他手中燃起了青烟,化为灰烬,瞥了韩天成与奄冲熟人一眼,然后,瞅着云牧天,唇角一翘,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云牧天,这封信函的确是我写的,我也记起来了,就在半月之前的某个晚上,我醉酒迷糊,一时想起当年咱们在清泉上一战,尚未决出胜负,一时兴起,就给你写了这么一封信函,既然今日你应约前来,那咱们就按照约定,各逞所能,倾力一战吧!”
奄冲一怔,脸色大变,惊恐之极,不禁脱口叫道:“掌门师弟,三思后行,不可执拗,不可执拗!”
南宫骏等人听了奄冲的劝阻之言,起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细心的人,心念一闪,顿觉有些奇怪,不管秋怀慈是否有心无意,战贴是他下的,现在云牧天应邀而来,做人要言而有信,秋怀慈应战乃是理所应当,其次,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自出道一来,尚无败绩,云牧天手段纵然了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奄冲对秋怀慈一向自信,为何今日见秋怀慈应战,他会如此惊慌,举止失态,这也太反常了吧?难道这中间还藏有什么隐情吗?
什么隐情?
不许应战,难道……?
奄冲对秋怀慈应战之事,如此恐慌,难道秋怀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奄冲是在担心秋怀慈不敌吗?
要是情况真的如此,那就……?
这般联想的人,不由瞅向了秋怀慈,有人心头沉重,忧郁担心,有人却眼睛一亮,暗自窃喜。
云牧天递给秋怀慈的那封信函,自然不是秋怀慈所写,当然也不是一封挑战信,而是一封暗含警告的劝阻信,内容此刻除了秋怀慈之外,就只有云牧天与另外几个人知道了,这几个人给秋怀慈写信投信之人,原本自我认为,只要秋怀慈见了信函的内容,必然焕然醒悟,回头是岸,顾忌妥协,乖乖就范,那知秋怀慈执拗顽固,一意孤行,居然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居然还想着掩盖真相,逆天行事,真是匪夷所思,愚蠢不堪啊!
云牧天没想到秋怀慈假戏真做,居然要真的与他开打,他的算盘打错了,节奏被打乱了,登时一愣,目光闪烁地盯着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渭宁思忖一下,心肠一硬,勇气陡生,这时,却越众而出,神色淡然,大声说道:“秋盟主,切勿动手,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