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我很真诚地告诉你们,对于《一剑尊王》,我没有写过一个字的大纲,不是不写,而是不会。
《一剑尊王》整个故事,我只是在心里腹稿了一下,搭了一个主线。
比如第一部(赤链魅影)魔门夺宝,公主修炼,仙门抢人,秋怀慈不忍伤害云舒儿,为了保护对方抛家舍业,断情绝爱,至于,别的人物与故事都是为了这个主线服务的,想到哪写到哪里,没有预案。
南郊是《一剑尊王》故事中女主云舒儿的一个天字号的感情点,也是她与仙道玄门的一个冲突点,成为她后来坠入魔道,血洗仙门的导火索,是主线之一。
南郊哥哥这个人物刚开始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念头,一个干瘪的名字,对他没有多大的印象。
但是,随着后面对南郊描述的生动化、细腻化、感情化、具象化,让南郊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物时,我对南郊这个人物极度满意,也充满了感情。
这么跟你说吧,南郊虽然没有男主秋怀慈那样出众的样貌、武功、名望、智慧与胸襟,但是,他却像邻家哥哥一般很真实,很亲切,他是本书中我最爱的一个人物了。
但是,昨天我却写死了南郊,用我的冷酷的心肠与凌厉的文笔谋杀了他。
因为剧情需要,南郊死了。
但是,我对南郊哥哥这个人物却倾附了太多美好的感情,因此,当我在写南郊之死的时候,我一个小时只写了几百个字,且躲在厕所里,一面写一面哭,精神几近崩溃,即是后来写完了,也一直落泪,伤心难过,晚上失眠,头痛欲裂。
高建群完稿《最后一个匈奴》之后,不幸将手稿丢了,他痛苦欲狂,几近疯癫,若非妻子及时发现,安慰鼓励,让他将书重新默写出来,估计高建群是不可能活过来的,注定玩完。
少年时,我读到高建群的事迹,我觉得太夸张了。
有一位女作家在一篇关于祖母的回忆里讲到,她的祖母非常喜欢《红楼梦》,喜欢贾宝玉与林黛玉,痴爱成迷,数读《红楼梦》,每每看到黛玉之死,不饮不寝,以泪洗面,犹如犯病,家人为了让她免于伤心,每当其将近看到黛玉之死,就将书藏之,焚之。
少年时,我读到这个故事,我觉得太夸张了。
后来,我辍学了,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晚上守材料,借了一个女孩子的一本《红楼梦》打发时间,那天晚上当我看到黛玉之死,少年时代的我居然伤心欲绝,哭了一夜。
现在,我自己开始写作,当我写到我书中的一个人物之死,我居然也会悲痛欲绝,躲在厕所里哭泣。
唉!以前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以为是夸张的几乎虚假的事情,居然一一落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思绪良多,感慨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