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道理,一方面是民生。
蔡力的脑子转了几圈,最后只能稍微放低声音地看着管事道,“难道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了吗?都是为了生活,不容易的,乡里乡亲的。”
能让他说软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是和一家酒楼的小小的管事的,其实呢,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这话是给崔清尘说的,可惜,当管事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摇头的表现。
于是管事继续说道,“刺史大人,按理说,您这样子帮他说话,我们应该领情的,可是您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的吗?”
蔡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废话,自己怎么会知道,但是呢,应该逃不过为了求情而下跪哭泣的模样。
管事似乎很生气,将声音抬高了几分,指着刘老头道,“这个老东西,昨晚中午从我们这里预先支取了一部分钱,然后就跑到秦州的地下赌场那里玩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钱输光了,就回家弄了那些东西,要不是因为天气比较晚的话,他还想要将那个钱预支走了,结果他晚上没有得到钱,就跑去借高份子跑去继续赌,大半夜的时候被赌场的人赶出来了,没地方去,就冻了一夜,今天早上还有脸过来说是家里没钱吃饭了,想要将钱拿走。”
“你既然知道家里有人吃饭,你还将钱都拿去赌了,败了,而且你借的那个高份子如何还,你没钱还难道卖儿卖女吗?”
管事最后的声音坚持就是划破长空,让刘老头都不敢说话了。
蔡力听完这个,头更加疼了,本来以为是欺压,现在却看到了是帮忙,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管事看到蔡力没有说话,就继续对刘老头说,“你做人不实诚,差点害了我们酒楼,不过呢,你也差点害了你的婆娘和孩子,我已经通知你家里人来了,将之前剩下的那点钱全部给她们,以后你们和我酒楼再无瓜葛。现在,出去。”
管事说完,就不管不看这人,引着蔡力去客厅里见崔清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