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她简直想让礼包坐在自己的胳膊上,把他像小猫小狗一样揽在怀里;可惜她还不够高大,礼包也不够小,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握住他的手——然而在走了一会儿之后,林三酒却不得不逼自己松开了他,还惹来了礼包空落落的一眼。
「有点热,」林三酒胡乱找了一个借口。
礼包垂眉耷眼地「哦」了一声。
……看来他并没有察觉到,刚才自己握着他的手中,差点打开了两次「种子」。
林三酒根本没有浮起过「收起礼包」这一个明确的念头,但她的身体似乎是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下意识的迫切焦渴,在碰到亲人同伴的时候,就想要不择手段地将他们全数吞入体内——好在她两次都及时反应过来了,在一身冷汗里控制住了自己;但是她却不敢再信任自己继续牵着礼包的手了。
松开手,也是她此刻的异常状态下,唯一一个还能逼自己勉强做到的事了。
「姐姐,」礼包停下脚,顺势也拉住了林三酒的胳膊。「你还是感觉不太舒服吗?」
「嗯,」林三酒抹了一把脸。「我没事,可能是昨晚的影响太大了吧……」
她轻描澹写,并不仅仅因为她不愿意让礼包担心。
林三酒向大巫女求助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她怀疑自己受到了屋一柳能力的影响;如今既然大巫女已经肯定了,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外因,那她就不希望任何人来解决她的问题了——任何人的「帮助」,都意味着可能会让她从这种状态
中脱离。
一旦脱离了眼下的状态,她还如何能够奢望留住任何一个人?
再不有所行动——再不快一点的话——
「喂,」元向西朝另外两个仍然在往前走的人叫了一声:「你们还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