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先生,正如您一开始所猜测的那样,卢修科先生是大约当日下午死于家中,死因是酗酒过度导致的心脏停止,没有外界的其他诱因。”
大荻公馆内,弗莱林扶着白石栏杆,随意看着花园中间的喷泉,他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与他的两位副手,男人身穿兵士团士官服,胸口上的白花纹章在紫色的衣服上很是显眼。
路过的贵客们都忍不住偷偷向这里,不明白专门调查死亡案件的殊令官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晚的事情其实也不必赘叙,莱尔后来与当地的殊令官凯文一起来到了现场,本该第一时间控制在场其他无关人士的凯文得知到弗莱林的身份时也愣了一下,要知道像这种有着特殊头衔的地方伯爵在王国内是少之又少,权利也通常大的惊人,他一名小小的殊令官根本没资格扣下他来;而且伯爵的姿态好像是找他们过来调查一样,这让凯文有些心理上的不舒服。
但经过了一整晚的调查与交流后,凯文也的确能确定弗莱林伯爵与卢修科学者的意外之死没有关系,但这只是初步的论定,凯文决定让伯爵先回去,如果有问题的话会再次传唤伯爵来到兵士团调查后续,他则需要把卢修科的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临走时,弗莱林喊住了凯文,要他保护住现场所有的文献与笔记,因为这都是他此行来的目的,这些凯文都答应了,决定第二天就派巡逻的兵士来保护现场。
至于凯文为什么会听一位潜在的嫌疑人的话...呵呵,凯文当时冷笑着对身边的随从说道,当一位嫌疑人的爵位到达伯爵或更高时,他便自动从怀疑列表中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建议你盯紧的贝骆街那帮诺鲁人,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公馆中,弗莱林整理了下褶皱内衬,好让它不要再卡得他透不过气来。
凯文摇摇头,“您说的那些诺鲁人属于飞马区的一个地下帮派,丑帮,一个以逼良为娼,贩卖人口而恶名远扬的帮派。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出手的不是诺鲁人,虽然我听说卢修科和丑帮有些间隙,但如果是他们做的话,卢修科的后脑勺已经开花了,不可能是现在这样保持完整的状态。”
“这么说,他真的是在家喝酒然后就....”
“这么看来是的,卢修科是这里有名的酒鬼,医生曾经劝过他适度饮酒但他没听,”凯文继续道:“在现场没有法术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诅咒的丝线牵引向别的地方,所以综合来看,我们殊令官的意见是酗酒过度而亡。”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弗莱林摸着下巴,思考着那晚卢修科所说的一切,他说他要将大学者德里维马卡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然后......
“嗯?还有什么事吗,凯文先生?”当弗莱林回过神来时,凯文还在一旁等待着。
“是这样的,兵士团需要您到时候提交一份关于卢修科的报告,具体是如何认识的,又是怎么发现卢修科的死亡的,”凯文说道,看了看伯爵的脸色,他又小心地加了一句,“当然,如果到时您没有空的话可以喊你的侍从...”
“我没带任何侍从过来。”弗莱林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