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道题目下午叶邈和江怜月补习的时候给她讲解过,也许是考虑到了江怜月对于题目的理解程度,叶邈讲的很耐心,练习册上的步骤写的繁琐,但思路很清晰,江怜月听懂了,但是考场上如果按照叶邈交给她的办法,会耽误很多时间。
叶邈平时解题的办法向来简单,每次老师点名让他在黑板写解题步骤,基本没有几个同学看得懂。
陆景天就不一样了,他同样耐心,语速放慢许多,独辟蹊径,一般不容易想到的办法他却能挑出来,方法简单,而且很适合理解,江怜月只听了一遍就明白了命题人的思路,陆景天又找了好几道同样的题目来测试,江怜月也全部都答对了。
“其实这道题很简单,不过有些人会容易想的很多,或者想的不多。”
陆景天把练习册上叶邈的步骤划去,朝着江怜月微微笑了笑。
江怜月抬起眼睛,映出了陆景天此时的模样。
眼里眉间都是笑意,还稍微有点得意,好像是正等待着父母夸奖的考了第一名的小孩子。
“怜月,明白了吗?”清朗温和的男声从旁边传了过来。
江怜月微微一笑,安安静静的看他。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班主任还有那些老师提及陆景天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的模样。
陆景天的智商的确高,性格也很好,和学校里阳光帅气的优等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是十七岁的他。
现在二十四的陆景天已经褪.去了少年的朝气与活泼,变得愈发成熟与可靠,可是骨子里的温和让他始终从容,自信。
江怜月把粥端起来,“天哥,你快点喝吧,不然等会就凉了。”
陆景天忽然声音很小:“怜月,你喂我。”
由于两人挨得很近,所以江怜月还是听见了,她睫毛轻颤,一双眼眸清澈安静。
在陆景天的注视下,江怜月一手端着碗,一手拿起勺子,把芝麻糯米粥小小地舀了一匙,吹了吹温柔,递到了陆景天的唇边。
她的长发披在肩上,发尾有点点卷起的弧度。
身上那件睡裙的裙摆温柔地散开,她只是低着头,白皙精致的侧脸,肩膀和手臂像雪一样白,绵密的眼睫低下,很美的模样。
陆景天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一刻心情很好。
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两个人,一个人喂,一个人吃,直到渐渐地看到了碗底,江怜月才把手帕递给他。
“怜月,可以么?”
陆景天直到这个时候还在询问她的意见,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用鼻尖蹭着江怜月的额头,渐渐地,陆景天的呼吸加沉,起初还只是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本来只是想点到为止,但是随着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陆景天无法控制,在她耳边轻喘着气。
“怜月,我想吻你。”
江怜月骤然心跳加速。
她心想不妙,却看到陆景天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陆景天定了定神,戛然停下,本以为他会立刻接听电话,却没想到,他径直将电话挂断,用额抵住江怜月的额头,哑着嗓子对她说:“怜月,看着我。”
江怜月心跳漏了好几拍。
陆景天在她面前,有种欲.望被彻底唤醒的样子,她羞涩地闭着眼,对于陆景天的亲密举动,江怜月并不像对待易书霖那样充满了害怕。
他很温柔,吻落下之前,江怜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死死地抓住陆景天的衬衫。
她软在他的怀里,他稍稍偏头,这个吻强势得和陆景天一贯表现不太一样,一举一动有股霸道的感觉。
江怜月都要忘了,陆景天是个天才的赛车手,对他而言,强势与执着是一寸寸记在骨血里的,只是他惯常地在自己面前,温柔随和,以至于江怜月感觉陆景天怎么突然的好帅,让她都快要忘记挣扎和反抗了。
慢慢地,她的脑袋被抽空,随后就跟陆景天一同纠缠起来。
-
第二天清早,易书霖才在房间醒过来。
他的背部和手臂因为昨天跌在地上的撞击,碰出了一片青紫色,稍微动一下都有些疼。
昨天的记忆好像断了片似的,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因为叶臻东的那句话的怂恿,然后去找了江怜月,向她告白,至于两个人有没有更进一步……
他好像全部都忘了。
只是在梦中,他记起江怜月的眼睛,泪盈盈的十分可爱,好看,让他安静的血液沸腾燃烧。
易书霖稍微收拾一番走下楼,饭厅内阿姨正在桌上摆着早餐,见到他,慢慢地打了招呼:“少爷,您身体好点了吗。”
“嗯。”易书霖抬眼,看到餐桌对面的玻璃杯还留着一半的牛奶,桌上的吐司片也似乎没动。
他撤回视线:“怜月呢?”
“少爷,小姐今天在学校有考试,提前走了。”阿姨转身把早餐端到易书霖面前:“还有基地那边有人打电话,今天下午少年训练营的学员们要参与考核,让您尽快回去。”
易书霖低声道:“我和怜月,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姨才恍然缓过神来。
“没什么事,昨天您身体不舒服,小姐照顾着您,吃了药后就好了,少爷,下次不要喝酒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