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顾嫣然呢喃一声，继续守在楼梯口观察守卫的换班时间。
她之所以让离歌去跟踪李大山，原因有三。
第一个就是李大山说上次来的时候，通往更高楼层的楼梯口并没有守卫看守。
但顾嫣然发现他话语里的一个漏洞，如果之前没有守卫，那周围的真实患者不应该将这里视为禁区一步都不敢越界。
要知道，想管住精神病患者，让他们内心对某个地方下意识的逃避，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才能形成，若真的是短短的几天时间，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如今这种场面。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算致命，顾嫣然深知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论是自己还是离歌，或是李大山和顾不语，必定有自己留下的后手。
能活到现在，没有谁会把自己的底牌随便展露出来，那样无异于自取灭亡。
第二个原因其实离歌自己应该也发现了，否则不会对自己的话只是发发牢骚却依然照做。
他们是住在三楼，对于三楼的环境不能说十分了解，可也大致上清楚一些位置。
明明距离这里最近的厕所是在走廊的左边，而李大山舍近求远往右边走。
或许可以解释为一时间忘了。
但，以上两个疑点足以让顾嫣然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何况，还有第三个原因。
李大山这个人太过于神秘，之前他提到的消除记忆类药物，不止是顾不语注意到了，她同样也注意到这点。
既然普通人接触不到，李大山又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他们对于李大山的了解实在太少，少到连李大山这个名字的真实性都不敢确定，他整个人就像谜一样，没有任何一点是让他们看得清楚的。
虽然大家平常都没有把某些事摆在明面上谈过，不过顾嫣然相信，大家心里门清，只是对外的时候装糊涂，指不定在打什么小算盘。
或许对他们这些名义上的伙伴并没有什么恶意，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提防着点，总归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