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会回去和父亲兄长好好说说。”陆云娆点点头,说着就要离开。
这下子轮到陈拟锦开始慌张了。
陈家不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父亲虽然疼爱她,但是在决定要送她进宫的时候也和她说了清楚。父亲让她要和京城中的贵人好好相处,最好能笼络住皇帝生下一个皇子。要是做不到这些,也别轻易出头,做了得罪人的事。
她现在有点后悔刚刚自己的一时嘴快,怕回去之后要受家里人责骂,心里着急就上前去抓陆云娆的胳膊,“你别走,哪有你这样回去告状的。”
陆云娆手腕上传来这一阵疼,眉头紧蹙,“你不是说你好心好意?我和家里人表达你的好意有什么问题?”
她好心个怪!她是嘲讽!陈拟锦嘴角抽抽,抓着不让人走,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我不管,反正我不允许你说!”说着她动手在陆云娆的手臂上掐了狠狠掐了几下。
在家里时,她底下几个妹妹只要被她教训过了,就不敢乱说话。
陆云娆也是被家里捧着长大的,抓着她的手就要反手给人一巴掌。原先都站着看戏不准备动弹的人连忙都拦了上来,将两个人隔开之后就开始和稀泥。
她们开始说陈姑娘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陆家姑娘你性子好就别计较。还说什么陈姑娘说的也是事实,什么她也不是完璧之身,若不是她也不对,陈姑娘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一群人叽叽喳喳,看着像是中立。可这种中立对于这种明显的对错之分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偏袒。
她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直接针对,一时间觉得特别难堪,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脸面给人踩了又踩。饶是她挺直了脊背和自己说,要是露出了一丝软弱才叫人看了笑话,可眼眶仍旧不争气地红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散了,陈拟锦在一众人的安慰下离开,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还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陆云娆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接着旁边递过来一个帕子,接着响起一道清润的男声,“是不是心里很难过。”
她下意识朝着身边看去,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身边的江以询。
江以询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他从重生之后苦心布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江行舟彻底踩在脚底下。为此他在失去陆家助力的时候,不得不攀附太子,利用早前的记忆为太子规避了不少风险。眼见着计划快要成功了,谁知道太子那么不顶用,还差点连累他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