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花差点没被气笑了,没钱人住四间大瓦房,有钱的住泥柸茅草房?
“大哥,我们家是卖了粮食,但就卖了几十块钱,小姑张口就找我们借三百七,谁跟她说我们家拿的出这么多?”毛大花质问道。
屋里没人说话,毛大花又看了眼齐老大媳妇,“要是没有那嘴巴贱的瞎嚷嚷,小姑也不可能误会。”
齐老大媳妇低着头也不答话,只一心安慰齐春燕,看上去真跟一个好大嫂一样。
没一会儿,齐老三夫妻都来了,身后还带了两个儿子。
“咋回事,一回来就闹,没个消停。”齐老三看见齐春燕坐在地上,皱着眉说道。
“三伯、三伯娘先坐着,等会伯爷也来,到时候大家一块听听就知道了。”齐剩拿了条长板凳,让齐老三夫妻坐在北墙边上。
正说着,齐娟也把老支书也请过来了。
大热天的,老支书走过来出了一身汗。
齐老九忙让老支书坐到桌边的凳子上,毛大花倒了杯凉茶过来,“孩子他伯爷,先喝点凉茶润润。”
老支书喝完凉茶,这才看向屋里的人,“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光听毛大花喊他的辈分,老支书就知道,这又是老齐家的事。
毛大花简短把事情说了,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齐春燕上来张口借三百七,不借就开始闹了。
齐老大见毛大花话里话外都把锅往齐春燕身上甩,连忙出声道:“春燕借钱也是为儿子着急,但是再怎么的,剩子也不能打春燕,春燕可是他姑姑。”
老支书看了眼齐老大,不是很信他的话,反而问齐剩,“你打她了?”
“伯爷,您看她有点伤着的样子吗?顶多哭太多岔气了。”齐剩说道。
齐春燕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又瞪了齐剩一眼。
“好了。”老支书皱着眉头看了眼去春燕,问道:“春燕,你回娘家借这么大笔钱,干啥使,总得说个缘由,而且你看老九家像有那么多钱的吗?他们一家子还住着泥柸房,屋顶都是山上茅草盖的,你也用眼睛看看。”
“二伯。”齐春燕说着又要哭,不过还是忍住了,“我家军军被人扣在村里了,人家要他赔五百块钱,我跟他爹东拼西凑,凑了一百多块,还剩三百多实在拿不出来,这才回娘家借来了。”
“那你借钱不应该先向大哥借,你跑老九家来干啥。”齐老三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大哥说他没钱,是大嫂说老九家卖了粮食,好几千斤,手头肯定有钱,我才来借的,军军难道不是老九外甥,我找他借钱借错了?”
齐春燕嘴巴太快,齐老大媳妇都没来得及拦,对方就把她卖的一干二净。
感受着周围的投来的各种目光,齐老大媳妇讪讪笑道:“我们家里实在困难,老的小的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哪有钱往外借,况且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老九家的确是卖了粮食。”
尽管齐老大媳妇解释了,但是众人都知道,她就是故意撺掇齐春燕来齐老九家闹的,就是记恨之前的事情。
“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家卖粮食就卖了几十块钱,没有钱往外借。”毛大花说的很坚定,目光在齐老大媳妇身上扫过,哼道:“我们家好不容易挣俩钱,肉没吃到肉,衣服也没买到衣服,冬天的棉絮都是好几年的旧棉絮,马上还要修屋顶,哪样不要花钱,我都借了,我们家日子不过了?”
“那我们家军军怎么办!”齐春燕说道。
“哭穷谁不会,一个个吃的溜肥,住着那么好的房子,张嘴就说没钱,你往村里问问,谁信呢。”毛大花暗有所指的说道。
“我们家也就是个面子光,里头苦哈哈的日子谁又知道呢。”齐老大媳妇连忙解释。
老支书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拍了拍桌子,“先别说谁家有钱谁家没钱,春燕,你得说具体犯了啥事,真有困难,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老脸,让老齐家的子孙一人凑一点,给你凑齐了。”
齐春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那话跟他大哥说还行,真要说出来,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家军军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齐老大媳妇见她这样,暗骂她没用,齐春燕今天要真借不到钱,那这钱到底还得他们家出,齐老大媳妇可舍不得掏钱。
“还不是军军那孩子,不知道跟谁学坏了,把人家寡妇的肚子弄大了,人家男人死了,男人兄弟还活着呢。军军就被人家兄弟抓了,然后找小姑要钱,不给钱就把军军送去坐牢。”
“大嫂!”齐春燕有些责怪齐老大媳妇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只能自己描补道:“军军也是被人家骗了,说不定这就是人家寡妇做的局,军军那么乖的孩子,肯定也是被那寡妇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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