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上,被酸辣粉独特香味勾引的食客不在少数,时间充裕的,不免都走进屋里,点上一碗酸辣粉尝尝鲜。
基本上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人的本性就是爱凑热闹,外面过路的人,见毛大花店里挤了这么些人,也纷纷凑近看,也能引得几个嘴馋的进店。
几乎是全家齐上阵,才忙过这个早晨。
等最后一个食客离开,毛大花才指挥齐老九收拾。
齐剩父子把碗筷收进厨房,交给齐娟母女清洗,父子俩则把堂屋打扫归置。
等所有事情都办完了,毛大花才开始算今早收益。
刨除每天卖发糕固定的二十几块钱,酸辣粉一早上卖了将近有四五十碗,挣了四块左右。
对比起来好像没多少钱,但一个月合计下来也有一百来块钱,厂里职工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换成他们怕是得干三四个月呢。
更何况现在才头一天刚卖,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是尝个鲜。
吃过的人,都说好吃,往后肯定会慢慢卖的更多。
“这个酸辣粉是不错,一个月能多挣不少,那么些红薯堆在家里也是吃不完,做成这个,即挣了钱,又不至于浪费。”毛大花满意道。
“正好家里还有刚从地里收回来的红薯,到时候都加工成红薯粉丝,留在那也没人吃。”齐老九说道。
自从家里条件好了,中午和晚上都是煮的干饭,早上倒是换着花样,或是煮粥,或是煮面,或是舀了面粉做面疙瘩。
齐剩一家子面容比以前红润不少不说,齐老九都胖了几斤,脸上都看出来长肉了。
“家里的红薯先留着,等店里的红薯粉丝用的差不多了,再去麻烦小田送去加工。”毛大花不急不缓道。
毕竟才开始,毛大花也说不准每天都能卖出这么些红薯粉,还是先看看后面卖的怎么样,要是卖的快,再把家里红薯送去加工也不迟。
毛大花说话,家里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见没人说话,毛大花又道:“现在正是农闲,要是地里没事,你们父子就上县城来帮忙,要天天这样,我跟娟儿肯定忙不过来。”
“娘,要不这段时间就别两头跑了,你和娟儿忙完就在县里歇息,让爹也住这给你们帮忙,家里那点活我自己就能干,要是地里没活,我就上店里来帮忙。”齐剩看向毛大花,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小算盘。
之前毛大花就说了,等闲下来,就要给他寻摸媳妇。
只要他娘留在县城里忙活早餐店的事情,不回乡下,就没空托人帮他寻摸对象了。
毛大花盯着齐剩看了许久,像是一眼看穿了齐剩的心思,冷笑着说:“你这算盘打的溜响,指着我不回村里,就没法让你相亲了?”
齐剩忙说没有。
毛大花轻哼一声,露出姜还是老的辣的神情,“这事我早托付给你三伯娘了,要是你三伯娘来叫你去干啥,你给我麻溜的去,要是我回去听你三伯娘说你没去,你就给我等着。”
齐老九立刻给儿子投去同情的目光。
齐剩:……
相亲是不可能相亲的,齐剩觉得最近得找点事做,不然回头他娘真问起来,他也好有个争正当借口。
于是齐剩一个人回村后,就去找陈谷子进山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地里有活齐剩就下地,然后再看顾一下自留地里的瓜菜,一旦闲下来,就去找陈谷子进山、下河。
总之每天都有事情忙,但凡齐老三媳妇来找齐剩,要么齐剩不在家,要么就是在地里忙活。
时间长了,齐老三媳妇也知道齐剩的意思,回去还把这事说给齐老三听。
“你说说剩子这孩子,大花托我给剩子找媳妇,剩子倒不敢不听大花的,但又不想相亲,整天忙得抹黑才回家,跟躲什么似的。”齐老三媳妇说起来还觉得哭笑不得。
齐老三嘬了嘬烟锅袋子,摇头无奈道:“我看剩子主意越发正了,他自己不愿意,谁能逼他,说起来剩子也就二十来岁,再等两年也没事。”
齐老三媳妇当即就知道齐老三说的是什么意思,齐老九家日子如今是蒸蒸日上,真要说媳妇不说随便挑,说个好模样、勤快利落的好姑娘还是很容易。
毛大花这样急躁的让儿子相亲,其实很没必要。
“那我回头给大花说说,剩子这孩子聪明有主意,说不定哪天自己就给大花带个儿媳妇回来了。”齐老三媳妇笑道。
年底前,毛大花带着齐老九父女专注的在早餐店里忙碌,齐剩则负责家里的田地,闲的时候,就进山找野物,下河钓鱼。
到了年边上,齐剩也很是换了两三百块钱。
现在不兴年假,齐剩家的小年是在县城里过的,一家子围坐在一块吃了顿热乎饭,饺子也煮了,只象征性吃了几个。
以前家里穷,过年过节吃一回猪肉白菜饺子,就算是顶顶好的东西了。
现在过个年节桌子上不说山珍海味,硬菜是不少的。
吃过饭,一家人围坐在一块烤火取暖说话。
“娟儿,小田回家前没跟你说什么?”毛大花问身边的女儿。
这两个多月里田武是三天两头的往早餐店里跑,一没事就邀齐娟出去逛,不是带她去看电影,就是去爬山,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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