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事谈的很顺利,三人性格都比较相近,不是那种太过斤斤计较的人。
谈好最重要的份额分配问题,其他的管理及推销的问题,三人决定稍后共同商榷。
齐剩是主要供货商,刨去货物成本,他一个人独占5成利润。
孟鸿则负责管理包装厂的事宜,包括加工及包装,以及运输对接,所以他分到3成的利润。
田武的工作内容,说轻松也不轻松,对外的销售以及售后问题,都属于他,所以他只拿了2成利润。
别看2成利润听上去很少,只要后续走上正轨,比饭馆挣得要多得多。
孟鸿是以包装厂入股,合作协议签好以后,他就立即去整改包装厂了。
齐剩田武俩人分别投了一笔钱进新鸿,作为初始资金。
毕竟齐剩的要求,是要加几条加工生产线。
孟鸿拿了钱,自然要抓紧时间办好。
田武也没闲着,为了找客户,附近市县跑了个遍。
三人中恐怕只有齐剩最悠闲,地里的事不用他怎么担心,陈谷子干活仔细的很。
进入七月,粮食陆续收获。
齐剩跟有钱没处花似的,让陈谷子多招了一倍的短工,帮忙收粮食。
粮食收上来,翻晒好后,直接运输去了新鸿粮食厂。
前脚刚进去,新鸿粮食厂那边就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工了。
除了海城的三个客户,田武那边也签了几个附近市县的小客户。
整个七月每个人都忙碌的脚不沾地,没个歇息的功夫。
一直到八月上旬,才告一段落。
虽说忙了一个多月,每个人的脸上除了疲累,剩下就只有笑容了。
新鸿那边账面上颇为富有,哪怕结掉了齐剩粮食成本费用,也余下不少钱。
孟鸿建立新鸿以来,还是头见到新鸿账面上有这么多钱。
三人聚一块吃了顿饭,算是庆功。
等到八月中旬,齐剩家的房子也盖好了。
毛大花带着她来帮忙的几个老姐妹,将屋里收拾好,家具什么都摆进去,然后挑了个合适的日子准备进新房。
当地的风俗,进新房要办酒。
毛大花也没多请,照旧是处得好的亲朋好友。
孟鸿那头,齐剩也喊他来家里喝酒。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孟鸿还挺喜欢齐剩的脾气,俩人没多久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现在三人里头,齐剩年纪虽然是最小的,但谁让田武娶了他妹妹,所以田武成了辈分最小的那个。
进新房这天,齐家热闹非凡。
宽敞的四合院里,哪怕来了十几二十号人,也一点不觉得拥挤。
靠北边的一排是正房,左边是厨房,右边是粮仓,中间是开阔的院子。
这是最典型的农家小院。
虽然齐剩更喜欢江南诗情画意的别院,暂时却没那个条件,只能说等以后有机会再建一个。
热热闹闹吃过饭后,孟鸿便让齐剩领他四处看看。
上回吃饭的时候,齐剩提到过山上的果树,再有个一两年就该结果了。
到时候,又是一笔新业务。
孟鸿吃过齐剩家产的那些粮食,的确味道特别的好,所以他对齐剩的果树,也表现得十分感兴趣。
不知道那些果子结出来,是不是比一般的味道更好。
孟鸿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齐剩不由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吃货的潜质。”
孟鸿不知道‘吃货’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理解的大差不差。
“民以食为天,人生下来就是要吃的嘛。”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孟鸿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丝毫没有初见时那种沉稳高冷的模样。
田武跟在最后头,听了这话,不免也跟着笑起来。
三人一路走一路看,池塘附近的小道上,整齐的种着塔柏。
顺着道往里走,就能看见荷花盛放满池塘。
池塘边上的杨树上,还绑了一根绳子,下面系着小舟。
孟鸿眼神大亮,“你这池塘造的也太有意境了,就是不图它产什么东西,光是盛花期看看景,也足够了。”
齐剩笑道:“光看景能看几个月,等到荷花开败,满池塘的枯叶子。”
“咱们都是俗人,不能挣钱再好看也没用。”
田武跟上来,笑嘻嘻道。
孟鸿用一种你们都是俗人的眼光看着他们。
“走吧,领你看看山上果树。”
齐剩打头,顺着被塔柏夹着的蜿蜒小道,一路往山头的方向去。
从远处看,就能发现山上的树特别的整齐有致。
到了山脚下,是一圈围得密不透风的篱笆围栏,只有一扇篱笆门,可以进去。
“怎么还弄了个篱笆门,防小动物啊?”
孟鸿目光顺着篱笆围栏左右看,发现围栏扎的挺长,像是将整块山头都围上了。
“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齐剩没解释,打开篱笆门率先进去。
田武也从后面凑上来挤了进去,孟鸿一头雾水的跟着推开门,迈脚踏入。
只听得咯咯咯一声,接着翅膀扑棱的声音越来越近,孟鸿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被一只母鸡怼了一脸。
“!”
孟鸿吓了一跳,母鸡温热的体温从额头擦过,留下几片棕黄色毛茸茸的鸡毛。
“呸呸呸……”
孟鸿将粘在嘴边上,带着余温的鸡毛吐干净,然后怒视着一旁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二人。
“你们俩多大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
田武率先忍不住,扶着树干哈哈大笑。
“孟哥,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