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旦被伊莱姆斯草缠上就要立刻脱困,否则只会越来越难逃离。
在赛场上的这株伊莱姆斯草显然已经活了很多年,光是藤蔓就密密麻麻多的数不清。此时来了一个高处的镜头,只见草坪中央一大团藤蔓像有生命一般互相缠绕,看得一旁的男生一阵犯恶心:“赶紧烧了吧!看得恶心。”
对于大部分变异植物来说,火焰攻击效果拔群。然而,久田选手追求近战速度,dàn • yào储备几乎为零,连最常见的□□都没有携带。
五分钟过去,那枚草球内毫无动静,反倒是伊莱姆斯草越缠越多,这位久田选手估计是凉了。
“久田赌输了。”场上的二位选手约克显然都认识,他摸着下巴分析道,“论战力水平,无论是远程、经验还是战术,他都比不过祈淡,只能抛弃dàn • yào在敏捷上下功夫。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抽到了最需要dàn • yào的巴特勒星。”
“这家伙,估计是因为军联赛的最后一个名额给了祈淡就恨上他了吧。”关星火看着场内不断蠕动的草球,幸灾乐祸道。
“军联赛?”出现了一个言六没听过的词。
此言一出,两人的眼神越发古怪。
“小兄弟,老实跟我说你哪个古人类研究所跑出来的,我保证不举报。”
关星火手肘立刻一捅约克让他住嘴:“你懂不懂!这就是人家常说的星际里的隐世家族!”
看了一堆远古古装剧的关星火觉得自己参破天机,怪不得他刚来星网就有钱买绝版装扮,怪不得精神力弱鸡还硬联亚机甲,怪不得连军联赛都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有了解释,关星火越想越热血:现在从小一起长大(将来会为他挡刀而死出现在回忆杀里)的好兄弟有了,神秘世家的传人也有了,就差一个来退婚的未婚妻了!
只有靠谱的约克解释道:“军联赛就是联邦军联合大赛,一年举办一次。排名前十的军校就有参赛资格。就比如我们的卡洛斯,建校以来每年都进。”
言六懂了,这就是星际版的宗门大比,各个山头的修士欢聚一堂寻个由头斗殴,哪个山头的修士要是能赢,整个山头面上都有光。
“祈淡是普尔森的新生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刚入学就入选军联赛的学生。”
“久田跟祈淡同校,不过大一届。本来普尔森军联赛最后一个名额是打算给他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学分榜榜首,结果众目睽睽之下他被祈淡打了个大马趴,久田师父忙忙碌碌了一年,结果落得一场空,你说他恨不恨祈淡?”
“尤其祈淡这次拿了普尔森的MVP,久田更想踩着他上位,不过,也不知道久田做了什么,竟然让祈淡这菩萨答应一战。”
话音未落,旁边观战的人纷纷惊呼。
言六抬头看屏幕中央,一望无垠的草原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被飞速掠过的两枚□□分开。
“不对啊,”约克已经通过光脑算出了□□的落点,“这两枚□□会落空的!”
话音未落,那个裹着久田的草球猛地向上一窜,被□□击中炸开。
这个操作实在是太过离奇,就像是怕火的伊莱姆斯草主动迎上了那两枚□□一样,时间差个一秒,都无法如此精确地命中草球中心。
言六立刻去看光屏右边——
祈淡竟然还没出备战室!也就是说他的攻击跨越了大半张地图。
“这都能算到?祈淡脑子怎么长的?”关星火仰着头感叹道,“他怎么知道这里有伊莱姆斯草还裹住了久田?”
就算能通过光脑计算出□□的轨道,但谁都无法预判变异植物的行动。
言六倒是想到了一点思路,但她不是很确定。
被封锁了四肢的久田借此机会挥出薙刀,狠狠地将草球搅碎挣脱,红色机甲再次出现在赛场中央,向着祈淡的方向而去。
这次他学乖了些,放低了飞行高度,依旧利用能源动力向前爆冲。
看样子,竟还没断了用近战打祈淡的心思。
但在座的观众只要长了眼睛,就都知道方才的比试中,他已经输得彻底——若不是祈淡夸张的、几乎跨越地图的□□,久田的机甲早就被带刺的草杆磨损完了。
与伊莱姆斯草为敌的死法可不好受,他们贪婪得可怕。一旦机甲最坚硬的外壳被那些倒刺磨损出一个小洞,就会有细细的枝干从洞里钻进去,无论是提供动力的能源仓还是机甲兵本人,都会化为草根的肥料。更有甚者被活生生吸成人干。
星网的一切都尽量贴合现实。若不是祈淡出手相救,久田就要在星网中体会被捆到窒息、吸成人干的痛苦。
观众都对这种行为表示唾弃: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堂堂普尔森军校学子,竟愿赌不服输!
但从规则来说,久田只是钻了个空子。毕竟星网裁判还没判定久田选手的败北。
就在此时,祈淡动了。他走出充满科技感的备战间,踏上巴特勒星湿润的土地,朝着久田来的方向而去。
他刷到的备战间门口是雨林,高矮不一的热带植物覆盖了天空,丛林看上去黑漆漆的,只偶尔有两三片光斑逃过植物的阻拦落到地上。
关星火看看地图,羡慕道:“这附近有两株捕虫草都没有发现祈淡,他运气真好。”
可言六不觉得这是运气。
只见祈淡稳稳当当地走了近半路程,与屏幕另一端狼狈被打被吞被腐蚀的久田形成鲜明对比,还先他一步,抵达了位于中央的大草原。
待视野里看清了红色机甲,祈淡这才从背后抽出一把邦迪蓝的铁棍,手腕一转,唰地一声展开。
“哇——!”全场哗然。
居然是一把星际人不怎么用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