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抱朴说:“所谓想家,其实,就是想家里的人,只有人才能给人欢乐,温暖,如果仅仅是一栋房屋,住在里面与住在坟墓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有一个贴心的人,即使蓬屋瓦牖,住着也是暖融融的。”
王继忠说:“大人见解的极是,继忠也不是贪图安逸的人,只是放心不下妻儿罢了。”
邢抱朴说:“将军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放下他们,还要自己过得好起来,才能对得起他们,对得起自己,放下包袱,做一番大事业。”
王继忠叹道:“何不是呢?但如何才能放下?”
邢抱朴说:“这就是我要跟将军说的第二桩大喜事。”
王继忠说:“什么大喜事?”
邢抱朴说:“我奉太后之令,为将军做媒的。”
王继忠说:“邢大人,我已有妻子,怎能再娶?”
邢抱朴说:“将军此言谬也,且不说你现在异国他乡,已无回国之望,就是你在宋国,有个三妻四妾,有何不可?我现在为将军计,将军信守诺言,来到北国,就应该踏踏实实在这里呆下去,既然要一心一意呆在这里,就要安家立户,这样,才能让人放心,不然,别人就会以为你三心二意,别有所图,即使太后信任你,群臣信任你吗?你如果不在这里安家立户,太后怎么为你说话?”
王继忠沉吟了片刻,说:“一切听从太后的安排。”
邢抱朴笑道:‘将军还没问女方是谁?’
王继忠说:“都听太后的。”
邢抱朴说:“看样子将军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这下我就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