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直谨小慎微的锦瑟,好几次想要帮叶青把那背包背着,毕竟虽然她从范府里出来了,可还是小姐的丫鬟,虽然喜欢跟着小姐,但自己不能忘了丫鬟的本分才是。
所以看着小姐的小叔子一直背着包跟在后面,犯了“职业病”的锦瑟,就好几次张口,想要帮主家背着背包,都被白纯给拦住了:“就让他自己背着,你不用理他。”
“朱熹、陆九渊我倒是知道,两人还是死对头,谁也不肯服谁,谁也又说服不了谁,但这范念德……他能跟朱熹、陆九渊齐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那老东西的德行……。”
“叫先生!你再一口一个老……今天你就别想回家!”白纯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用力紧攥着的拳头,雪白的手臂上,那淡青色的血管都是清晰可见。
她实在是感到无奈了,今日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你说小叔子失忆了吧,他倒是能记起一些东西,而且还知道朱熹、陆九渊这样的名望大儒。
但你说他能记起来一些东西吧,刚才在范念德的府上,那一句句话,完全没有几句听着正常的,每一句都是那么古怪格格不入,听起来是那么的别扭,仁义礼智信,起码的尊重与礼法,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全凭着他自己的喜好做事儿!
花起钱来还极其痛快!一百两银子就让他这么给挥霍了,想起来白纯就觉得肉疼!
而且还很无耻、如同shā • rén诛心般的羞辱范念德,多出来的算是赏给人家的了,这样话语,天下学子,有一个敢对着范念德说吗?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叔子了!
气的面色铁青,但在外面又不好发作,而且就算是想要教训小叔子,她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刚才就躲她远远,即便是回到家,自己又能如何?叶家有家法吗?恐怕就是有,就算是叶青记得,自己提起的话,他也会拿失忆来搪塞自己。
面对嬉皮笑脸、毫不在乎的叶青,白纯无语的坐在廊亭里,此刻就连太阳穴都是被气的怦怦直跳,但某人却是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不敢招惹正在生气的白纯,便嬉皮笑脸的坐在了白纯对面,看着站在白纯旁边的锦瑟问道:“锦瑟,你全名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