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落选之时,就是他迎来大喜之时。
他可以放下尊严,他可以毫无尊严地,形同蛆虫一般跪在舅父面前,跪在二妹妹面前,恳求舅父,恳求二妹妹,恳求爱情的垂怜!
然后,一辈子陪在她身边。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二妹妹理都不理他,他也愿意,非常的愿意,心甘情愿、当牛做马的伺候她一辈子!
甚至他把老了之时的后事都想好了。
那就是他一定能死在二妹妹之后,好好的安葬了她之后,在坟墓中留出自己的位置,用不了多久,他也就末了......,或许,会有人发现他是自杀的.....
……
爱是自私的!
他知道,他爱得太过于自私了,但谁又能说爱得不自私是真爱呢?
他能感觉到,他若不爱得这么自私,爱得不这么不择手段,他得疯,疯得满大街去跑......,或者,喝了忘情水,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不能啊,他不能看着自己疯,自己满大街地跑,他得忠于他自己!
......
然而,却实是没有想到。
此一时,又突然冒出来个臭名昭著的胡大公子,横插一杠,偏巧就是昨夜里撕打一处之人,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得气得直搓手,直跺脚!
正气恼不已,来回踱步之时,忽见沈梅棠在前,灰兰、玳瑁随在身后,沿着回廊快步奔此处而来。
未待至近前,沈梅棠看着两人,已然是觉出情绪不太对劲,急急问道:“珍珠,你去哪儿了?表兄,你怎么了?”
“无事,无事。”齐安平微笑,冲着珍珠丢了个眼色道,“二妹妹,一小天下来自是累了,先回去歇息。我有些事,跟舅父商议,稍晚些过你那儿去。”
话不待说完,齐安平转身奔前院而去。急匆匆的脚步,沈梅棠看在眼里,已然是知道了必是有事情发生。
一个回身,看着一旁边的珍珠,见其脸色难看,衣裙被撕下去一大块,丢在长凳之上,狼狈的模样就像是刚刚跟一头野猪或者是狂躁受惊的劣马搏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