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群就跟看见了千古奇观一般,看得更来劲了,爬树上的、踩石头上的,什么地方高就往什么地方爬,看得清楚啊!
马车停止了前进,为首的侍卫官上前与送丧者答话,因为这一道胜京桥容不下这么多人同时过去,偏赶着又同时到桥头,都是往对岸而去。
“这是谁家的白事啊?怎么这么巧,就在这儿碰上了,故意的吧!”看热闹的人群七嘴八舌道。
“谁知道了?真是触霉头啊,沈家大喜跟嫁女一般无二,他们却发丧,还碰到一块儿了,可真是的!”人群中,有人抱怨道。
“啊?”一人眼尖道,“你们快看,那前边穿着孝衣,肥头大耳的那个人,那不是胡府的大少爷吗?我没看错吧!”一人踩在石头块上,手搭凉棚道。
“没看错,是他,就是他,”有人也认出来道,“他给谁在发丧啊?难不成是前一时听闻胡府中烧了一把大火,烧死了二少爷跟三少爷,这事,可是当真啊?”
“是不是真的,走,看看棺前灵牌不就知道了。”
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发丧者那一边靠去,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果然是给他们家二少爷跟三少爷发丧,消息瞬间皆知。
人群就跟沸腾的一锅水一般,咕嘟咕嘟地开锅翻花冒泡,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了,难听的话自然也是不少。有很多的人都知道,沈梅棠与胡府的三少爷定过亲之事。
此一时,一位坐着马车入得宫中,热热闹闹,风光无限;一位躺在棺中即将入土为泥,冰冰冷冷,与世长辞,真好比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冰火两重天!
众人等将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上前与对方交谈着的为首的侍卫官身上,一边看着一边议论道:“怎招啊?谁给谁让道啊,这还谈不下来了是怎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