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忽然见她顺着耳朵往下淌血,滴滴答答鲜血将衣裳的肩膀处染红一大片,唬得玳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担心,”她支撑着起来说道,“是他咬的,他咬人。”
“他是鬼,他是魔鬼......”玳瑁哭道。
“外面怎么回事?灰兰呢?”她说着话就往外走,玳瑁扯着她到桌前按坐下说道,“应当没事,我到门口处看一眼。”
恰灰兰从外面而入道:“太子跟方嫣红走了。娘娘怎样了?”
刚刚正是灰兰与玳瑁还有小宫女冰蕊等几人,见太子将太子妃钳进室内,闻得其声不是个好动静,知道不会有好事而思出一计。
引来了方嫣红,将她激怒,趁着玳瑁入得室内回禀、方嫣红往里闯之时,灰兰撞翻了桌子将动静弄大。
却没有想到形同魔鬼一般的太子满嘴是血的走出来,唬得众人傻在当场,齐刷刷跪地磕头如捣蒜,颤抖成一团。
特别是方嫣红,平时的飞扬跋扈突然一扫而光,跪地哆嗦个不停。太子上前一把将她蒿起来问道:“你害怕了吗?怕什么?”
“殿下,你的嘴,嘴怎么了?”方嫣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警告你了,下次来时客气点儿,你忘记了吗?”
太子钳子一般地大手形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地蒿着方嫣红的脖领子往外就走,方嫣红好似上不来气,发出鸡鸣一般地动静。
几个宫人傻在当场,半晌方缓过劲儿来,开始快速地收拾着散落在地面上的东西。
室内,灰兰取来干净的手帕为太子妃娘娘擦拭着耳朵上伤口,好几个很深的伤口几乎是将耳垂给咬穿了,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淌,玳瑁早跑去找太医。
半边脸红肿着的太子妃这一时,连半边的脖子都跟着红通通的一片,灰兰将手往上一搭,火烧火燎的发着烧,恨得压根直痒痒,就没见过这般可恶之人!
没多一时,肖中跟一个小太医提着药盒快速而来,看着满身是血的太子妃也是吓了一大跳啊,玳瑁自是在路上跟肖中说了,这是被太子给咬的。
自是不敢多问更不敢说什么,娘娘的耳垂几乎都被咬烂,不知道者一定以为太子妃遇见了疯子,或者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谷</span>无有语言去形容这一种极度扭曲、变态的行为,只能说这种扭曲、变态的行为会变得越发的极端,以至让人无法忍受,最终也无法挽救,无人能去挽救这样的人。
......
翌日。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微风掠过树稍头,轻轻摇晃。
太子妃面色苍白,左边的耳朵上敷着白色的药粉,药粉之上阴出了丝丝的血迹。
灰兰跟玳瑁分开左右搀扶着她,奔着坤德宫而来。
她本可以在延庆宫中歇息着,但她却不能停下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纷至沓来,时间紧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奶娘在做什么,可知道?”太子妃问道。
“闭门不出。”
玳瑁道,“听宫人传,从她门口前经过,闻得咳声。像是病了,确又不请太医,真是个怪人,就好像闭门不出是一剂良药,能令她的病好了似的。”
“差一点儿被他给淹死,不大病一场算是奇怪了!”灰兰小声音咕哝道。
“祸从口出,管好自己的嘴!密切关注着奶娘的一举一动,”太子妃道,“梅霞这两日怎么样?”
“娘娘放心,二老爷几乎每天都守在哪儿,也早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生产时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的数套方案。”灰兰道。
“嗯,叮嘱二姑父,勿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太子妃道。
自打从刘公公口中得知春霞为太子生身之母而非是奶娘后,她的心头始终压着春霞难产而亡的阴影。总觉得,梅霞的生产风险重重。
“待会儿回去,我再次说与二老爷。”玳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