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张子聪看清燕逐的长相后,神色微微一变,从身后一人的手中要过一个火把,再凑到燕逐的面前看了个仔细。
“燕逐?”张子聪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燕逐也下意识的想要答应,可张大了嘴巴后,又突然反应过来,慌忙将头低下,不再让对方瞧见。
可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张子聪肯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心中一喜,跑到那胡蒙人的面前十分恭谨地拜了拜,得到对方许可后,凑近其耳边低声说道:“禀报可汗,此人臣下认得,乃是燕国黎王二公子,他的叔叔,正是目前身在凉城的定州都督燕志云,我们若是能说服他的投效,那么让他出面,诈开凉城城门,成功率将有九成以上。”
这无疑是个让可列心动的大好消息,现目前胡蒙已经攻下歇马,拿了云中,在定州地界算是占位了阵脚,但要想更进一步,就必须拿下凉城,只有拿下凉城,胡蒙大军在定州才能收放自如,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可列一直认为,只要取了凉城,那么将定州收入囊中,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如此,张将军可有这个信心,挑起重任?”可列用的是胡蒙语,所以站在对面的张子聪只能尴尬的笑着,至于什么意思,他是一点都没听懂。
可列一脸戏谑地瞧了张子聪一眼,意味深长地用燕语说道:“张将军现在已经是我胡蒙的将军了,你的麾下,也已经是我胡蒙的勇士,可居然还听不懂我们胡蒙话,有些说不过去啊。”
张子聪闻言,知道可列是有意要怪罪,慌忙跪倒在地,磕头请罪,“臣下,臣下回去一定加紧学习,同时也督促麾下将士加紧学习伟大的胡蒙语,还望可汗恕罪,可汗恕罪!”
“张将军记住了就好,”说完可列又将目光转向蜷缩在一团的燕逐,“你与他既然认识,那么应该有些共同话语可以聊,说服他的任务,就交给张将军了,不知张将军可有信心?”
张子聪这时候哪还敢有半点推辞的念头,就像自家的婆娘,被汉赞看上了,为了保命,他也是厚着脸皮,将那绿幽幽的帽子主动地就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何况现在只是去说服一个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