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笑着连声道:“是是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妇。”
七姜则擦了手,言归正传:“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被牵着走吧,凭什么呀,你清清白白为国立过功勋的人,凭什么去牢里走一遭。”
展怀迁说:“我有想法,你先说你的。”
七姜正经道:“咱们走吧,你送我回西北生孩子去,这一步棋,贵妃或是父亲,又或是皇上,另找别人下,我们可不奉陪。”
展怀迁说:“我们若当真被选中,岂能走得了,兴许还背上畏罪潜逃的污名,连玉颜和婶婶都要受牵连。何况,眼下这个家,爹娘都不在,我们走得了吗?”
七姜眼珠子一转悠,带着狡黠的笑意,招手要相公凑近些,好在他耳畔低语。
屋外,只见两口子的身影亲亲热热,加之少夫人要的那些下酒菜,张嬷嬷、映春她们,还当是小夫妻恩爱腻歪有好事,欢欢喜喜地说着:“夫妻和睦,家事兴旺,甚好甚好。”
然而转天,这俩孩子就把她吓懵了,大清早的,二公子竟是命人收拾行装,他要送少夫人回西北安胎。
张嬷嬷目瞪口呆,站在廊下愣了半晌,才追进屋子里说:“这又不是去司空府安胎,坐马车拐几个弯就到了,这可是回西北,且入了西北地界,要一直走到国境边上,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少夫人的胎本就不稳,头几个月最要紧的时候,带着她长途奔波?”
七姜拥着毛毯,一脸无辜地坐在窗下,张嬷嬷坐到炕沿上来,苦口婆心地说:“少夫人,您不是连打呵欠都小心得很,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