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那小丫头,成日里怼天怼地,脾气暴躁,进门才几天,就把家里搅得翻天覆地,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呢。
可展怀迁竟是笑了出来,不知自己在笑什么,再次深呼吸,收敛情绪后,才回到卧房。
就这么会儿功夫,七姜睡着了。
展怀迁静静地看着,见被头上隐约有泪湿的痕迹,方才她蒙着被子大哭,哭得浑身抽搐也不敢出声,身上的痛苦,还有思念家乡的无助,她一定难受极了。
“但愿,京城能成为你的新家。”展怀迁兀自念道,“我会好好待你,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
七姜朦朦胧胧,听着隐约有人在说话,但她太困了,仿佛是展怀迁扎针的效用,让她浑身轻松,很快就睡踏实,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自然,身边的人不见了,矮几也搬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床铺,昨夜的记忆渐渐清晰,回想起泪流满面的自己被展怀迁拎出被窝,七姜就浑身一哆嗦,又尴尬又难为情。
但眼前,却出现了那个人的神情。
他看起来紧张极了,像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她,是不是以为她发病了,在被窝里抽抽。
七姜笑起来,脑中又闪过展怀迁的话,说会待她好的,还说除了圆房,都会把她当做妻子看待。
“明明是假夫妻。”七姜裹着被子又倒下,懵懵地急躁起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屏风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少夫人,您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