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叹气:“那就没必要立新规矩了,只有靠我保护好映春。”
展怀迁道:“家里的新规矩立与不立都一样结果,但这件事,并不是不能改变。”
“怎么?”
“若有一日修订律法,就能从根本上解决。”
这就是七姜不敢想的事了,她不禁坐起来问:“你是说,修改朝廷的律法?”
展怀迁道:“彻底废除活人殉葬,便是皇上登基后立下的,修进律法,后世皆不可改,这是皇上的仁政。”
七姜问:“那会不会有一天,可以废除奴籍。”
展怀迁说:“太遥远了,牵扯到所有人的利益,乃至宫中的内侍与宫女制度,这需要长久的时间来慢慢推行和改善,比起活人殉葬,奴籍的生死去留,是极其复杂的一件事。”
七姜躺下了,长长一叹:“容我再想想,不论如何,我要护着我们观澜阁里的人。”
展怀迁唇边有笑意,想起方才那句“咱们家里”,正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看来七姜终于对他有了几分安心。
翌日,阴雨绵绵,大厨房的人将早膳送到沁和堂,打着伞只顾不叫雨水渗入食盒,他们自己都淋湿了。
上官清见了,每人赏了一把铜钱,高兴得他们连声道谢,就差给姑娘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