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敬忠迷茫地望着嫂嫂,何夫人无奈地摇头:“罢了,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迁儿的伤要紧,把那些贼人揪出来要紧。”
展敬忠道:“是,请嫂嫂多多照顾翎儿。”
待他离去,何夫人转回内堂,听见婆婆对小姑子说:“何苦来的,亏得展敬忠大气好脾性,你也不能太过了。他如今可是当朝首辅,在我们跟前卑躬屈膝的,凡事要有个度。”
何翊翎淡淡地说:“倘若早十年和离,相见我必定客气,可我们既然还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事,娘就不必插手了。”
老太太叹气:“怪这一家子人把你宠坏了,你以为离了家,也该人人都绕着你、围着你?”
何夫人忙进门,笑道:“当着亲闺女的面,您怎么都是道理了,在我和她二嫂嫂面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娘啊,可别把闺女惹急了,咱们家谁惹得起大姑奶奶。”
何翊翎起身要走,不忘说母亲:“亏得您有可靠的儿媳妇们,不然这家,我也不愿回来。”
母女婆媳间的玩笑,哪怕是拌嘴也无人会往心里去,可一样是做婆婆,太师府里老太太和四夫人之间,从不会有这些乐子,至于母女,四夫人眼下更是巴不得亲手掐死展玉颜。
此刻,上官清进门来,说道:“有消息传来,二哥哥已脱离险境,过几日会回府疗伤。”
四夫人眼底掠过失望,暗暗叹气,展怀迁那小子,命还真硬。
老太太问:“他身手了得,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上官清应道:“怕是要等大伯父回来才能知晓,这会子传得天花乱坠的,我也听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