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急道:“宫里都传遍了,父皇必定也知晓了,皇兄,我……”
项景渊一把将弟弟拽起,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说:“你还小,张昭仪说什么你都以为是对的,哥哥姑且不与你理论,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你肩负的责任,倘若三五年后,你还是这般糊涂,别怪哥哥不客气。”
“可是母妃……”
“不会有人为难她,但张昭仪做过什么,她自己最明白,眼下你可以不面对现实,可你总会长大,为你自己的将来想一想。”
“皇兄,您是不是怕我会和您争储君之位?”
“那也要你有本事争,朝廷多几个能干的皇子臣工,是百姓之福,你若有本事争得,为何不争?”
九皇子越听越迷茫,垂下眼帘说:“母妃告诉我,若不争不抢,将来就会和晋王一个下场,或许比晋王更惨,皇室太多落魄的子弟,我不能变成他们那样。”
项景渊眉头紧蹙,他第一次觉得,母亲那碗只是短暂毒哑张昭仪的药,还是太仁慈了。
“回去冷静下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来接你见父皇。”项景渊松开手,做兄长的,替弟弟理了理衣襟,郑重地说,“若再纠缠,莫怪皇兄不客气,有什么道理,明日再说。”
但见弟弟还是迷茫糊涂,项景渊便亲自送他回去,调遣了可靠的宫人来伺候,今晚不许张昭仪再见九皇子。
安置好弟弟,待要往东宫去,却被苏尚宫的手下追来,原来陈茵并未去东宫疗伤,而是被母亲接走了。
令他揪心的是,苏尚宫如此着急地派人找来,是因为母妃要责罚陈茵。
祥英殿中,手臂的擦伤经过清理上药后,陈茵来到贵妃的跟前,不等开口,就被喝令跪下。
只见苏尚宫捧着三指宽的戒尺入殿来,无奈地走到了孩子的身边,最后看了眼上首的贵妃,狠下心道:“请太子妃娘娘伸手。”
陈茵却是握紧了拳头,昂首看向贵妃:“求问母妃,为何责罚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