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听说了晋王与上官清的事,陈茵唏嘘不已:“她实在不自爱,你做得够好了,晋王是个疯子,明知他大势已去,成不了气候,上官清还上赶着走这条路,既然自取灭亡,谁也别拦着了。”
七姜说:“我就知道娘娘能理解我,我们家大管事吓得,就怕上官清死在外头,我的坏名声又该传出去了。”
太子妃笑道:“偏偏你最不在乎什么名声。”
待婢女上茶后,屋子便只剩下她们二人,七姜主动问:“娘娘寻我来,是有要紧事吗?”
陈茵脸上缓缓飘起红晕,眼底透着淡淡的难为情,看得出来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开口道:“昨天宫里又来人了,虽然过去已经教导过,但那时候我和太子还跟仇人似的,每天只想着贵妃能放我走,不在乎也不往心里去,就……”
七姜歪着脑袋,眼见得漂亮人儿脸上越来越红,新婚堪堪数月,每日都泡在蜜罐里的小娘子,顿时就明白了,一脸坏笑地问:“娘娘,您是问晚上的事儿?”
陈茵抿着唇,白嫩嫩的脸蛋红得仿佛灌了二斤白酒,她拿起手帕轻轻扇着,说:“都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七姜凑过来轻声说:“天气不热,是娘娘的心热吧。”
“姜儿!”
“娘娘,您想知道什么?”
陈茵低下脑袋,绞着手里的帕子,声如蚊蝇般低语:“该做什么我都知道,可我、可我……”
七姜说:“娘娘,我嫁得着急,来了京城刚开始也不受待见,总的来说,没人教过我什么,反倒是小时候听见我爹娘的动静……”
陈茵害羞得不行:“你怎么,怎么能?”
七姜笑道:“我的太子妃娘娘,您住惯了大宅子,住惯了皇宫,岂能知道百姓家的光景。虽说我们那儿地广人稀,不至于挤在小家里,可房子太大了,冬天怎么过,还指望烧一个炕头能暖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