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赶来了一家人,就这些小子家里,没有哪一户敢和太师府比肩,见了七姜该客气客气,该赔不是赔不是,一来二往,折腾得太阳快落山时,才把所有孩子都放走。
瑜初坐车赶来时,七姜和玉颜正要带着怀逸回去,于是郡主都没下车,跟着一起来郡主的新家坐坐。
瑜初将父亲收在这宅子里的一些古籍孤本送给了怀逸,可七姜在院子里听得蟋蟀的动静,拉着弟弟捉蟋蟀去,玉颜也没能拦住。
“家嫂在郡主跟前,越发没规矩,您也太包容她了。”留下彼此二人,玉颜便侍弄茶水,递给郡主,说道,“您离开阁老府,是太子妃已经起驾回宫了吗?”
瑜初说:“我走的时候还没动身,应该不会太晚,后来我们说上话,娘娘要我叮嘱你们别忘了她。”
二人将今日太子妃归宁的事聊了几句后,玉颜端着茶杯,说道:“在学里遇见了霍家公子,郡主可还记得?”
瑜初想了想,问道:“靖元郡主的未婚夫,霍、霍……”
玉颜道:“霍行深。”
瑜初点头:“记得他,听说出使外藩,回来了吗?”
玉颜将方才的情形都说了,瑜初没怎么在意姓霍的,只是念叨:“这事儿又该传开了,她怎么想的,今天这么一闹,怀逸往后在学堂里念书,还是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你们展家的女人霸道。”
“嫂嫂的意思是,不破不立,那些夫子先生嘴上念圣贤书,对卑劣下作之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因为他们纵容不管束,才叫学里坏了风气,若不将他们的伪善撕下,这事儿不能完。”玉颜替七姜解释道,“大伯父虽位高权重,正因如此,一些小事他不能太计较,反而叫人拿捏来欺负怀逸,嫂嫂说,朝廷的事、官场的事,就由大伯父自行处置,但她不能让怀逸受欺负。”
瑜初笑道:“我若有兄弟姐妹,也必定要这般保护他们,罢了,云七姜早就在京城出了名,不在乎再多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