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直接来一句:“真废了的时候再说,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到了京师会馆。
果然,申用嘉还在哭泣,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嗷嗷大哭了,而是蜷缩在角落里,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陈珂玥与郭三守在旁边,茫然不知所措,见朱翊镠来大松一口气。
陈珂玥与郭三忙行礼。
“陛下来了,他不让我们靠近。”陈珂玥禀道。
“申用嘉。”朱翊镠喊了一声。
“陛下!”申用嘉顿时泪如雨下,“我左手真不行,连炭笔都拿不稳,如何作画?陛下,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这部才刚刚开始吗?别急。”朱翊镠只得抚慰道,“倘若第一次就想达到你右手的水平,那怎么可能?”
“可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你先起来。”
“陛下,我废人一个,废人一个……”
“朕不是与你说过吗?先恢复身子要紧,在此期间,多了解一下王阳明的心学,先不急着提笔作画。”朱翊镠耐心地劝道,“调整好身子是第一步,调整好心态是第二步,第三步才是提笔训练,而前两步是基础,更为重要。”
“陛下,我没用,我没用……”
“来,随朕去走走。”朱翊镠伸手,将申用嘉拉了起来。
刚才陈珂玥与郭三也试图将申用嘉拉起来,可被这家伙喝退,真怕他一头撞死自己,所以都不敢靠近。
陈珂玥与郭三都看明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申用嘉心中的分量还是太轻,反正她们的话一点不好使,申用嘉根本不听。
与朱翊镠相比可谓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