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爷,没有啊!”胡诚想死的心都有,极力辩解,怎么还越扯越严重了?
都谈到罪了,而且还是大罪,还一连来了三条?
这不是要人命的节奏吗?
“若非妄自猜测我娘的心意,你们为何不敢进言让我娘放张先生卸职休息?你们不就是以为我娘绝不会放张先生吗?”
“潞王爷,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啊……”
“事实个屁?”
“太后娘娘曾经说过,陛下三十岁之前休想亲政,这在朝野上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朱翊镠一咬牙:“你这是诬陷我娘心狠,诬陷我娘为了儿子不顾他人性命。你是不是想死?”
“潞王爷……”胡诚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卑职没有啊,打死卑职也不敢!”
“休得狡辩!虽然嘴上没有这么说,可你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否则为何料定我娘为了皇兄而不肯放张先生休息?”
胡诚发现自己一张嘴远远不够使,辩不过潞王啊。
“第四条大罪,我娘和皇兄都已经下了旨,让你们对外公布张先生的病情,你们为何磨磨蹭蹭?到这会儿还不敢做出决定?说白了不就是怕死吗?”
胡诚沉默,这一点他得认。
但仔细一想,前面几条罪状好像,似乎,是不是也得认……
此刻的潞王爷,活像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啊!
“因为怕死,所以你们这帮人散衙都不敢回家,依然为公布病情的事而揪心,这是往轻了说,往重了说不就是诅咒张先生会死吗?”
胡诚实在受不了,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潞王爷,为什么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全都变味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