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祈祷了多久,宁馨儿双手仍未放下,嘴上轻轻地问道:“之怿,金公子该不会出事吧?”
“我也不知道,现在心很乱。”
“之怿,如果金公子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就嫁给他算了?”宁馨儿用的是商量的语气。
“金公子舍命相救,这份大恩我当然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他,总比嫁给那个梁赟强。可如果金公子真的安然无恙回来,那他的家世至少与梁家旗鼓相当,咱又如何高攀得起呢?”
这是李之怿第二次回答宁馨儿这个问题。
很认真。
“可看得出来,金公子真的很喜欢之怿啊!若真的喜欢一个人,无论男女,眼睛都骗不了人的。”
“再说吧!等金公子回来。”李之怿又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宁馨儿只好跟着。
……
“快,快,快。跟上,跟上。”
东厂一位头戴圆帽、身着褐衫的领班率领五百番役正往梁家赶。
这是提督冯保的指示。
东厂因为职能特殊,此时已凌驾于锦衣卫之上,所以别管是当官的还是平民百姓,见了东厂的番役无不感到害怕。
五百番役同时出动,这事儿可了不得,让沿途纷纷避让的群众不禁感到诧异。
“怎么?京城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吗?东厂居然一下子出动这么人!”
“谁知道?他们好像是冲着梁家去的呢。”
“梁家?哪个梁家?”
“京城还有哪个梁家?当然是保定伯的弟弟梁世燊家啊!”
“他家?他家今天好像是儿子娶亲的大好日子,怎会如此巧合?哎呀,不会是梁家出事了吧?”
“切,梁家能出什么事儿?他们是保定伯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