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冯保怒斥,“躲起来算哪门子事啊?”
“就是。”徐爵附和,并快速拨弄道,“可恶的是,梁桂躲起来坚决不出,也不给张元德一个解释。人家张元德和付大海讲理,来了一次空手而归又来一次,也没将梁家人怎么样。可事不过三,估计把潞王爷给惹毛了,他亲自去,结果那个梁桂仍不搭理。”
“那个狗日的东西,梁桂想找死吗?”冯保凶光毕露。
徐爵接着道:“然后,潞王爷就让张元德几个将梁桂家的大门撞开硬闯了进去。依我看,这个梁桂就是故意要坑害老爷。”
“怎么说?”
“老爷你想,”徐爵忽然放缓语速放轻语气,“梁桂不是向咱们求救吗?可咱怎么救?梁桂指定怀恨在心。原本他就将希望全放在老爷身上,谁也没想到潞王爷横插一杠子啊。老爷不出,梁桂也不出,最后很有可能两败俱伤。所以说,梁桂此举是在坑老爷啊!”
“哼!”冯保一咬牙,“他还想坑我?我吃了他都不用吐皮。”
“梁桂真是不知死活!”徐爵也埋汰道。
“他要是知死活,敢想让自己半截入土的儿子娶公主吗?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冯保杀气腾腾,越说越来气儿。
徐爵担忧地道:“可是老爷,咱终究收了梁桂的钱啊!”
“那又怎么滴?”
“万一梁桂抖出来了呢?”
“抖出来又咋滴?他那只小蚱蜢还能把我咋滴?我放着让他啃,他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口!”
“那倒是,那倒是,可小乌龟翻潭终究让人腻味不是?依我看,老爷还需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潞王爷可不好惹啊!”
冯保又哼了一声,说道:“潞王爷是不好惹,咱不惹就是了嘛。”
“可潞王爷找上门去,这事儿避是避不掉的啊!”
“为什么要避?”冯保不以为然道,“咱坦然面对不行吗?”
“老爷,如何坦然面对?”徐爵有点懵,心想收了人家钱却不管人家如何坦然面对?
冯保镇定心绪,说道:“你说梁桂为什么不敢出来?”
“还不是心里没底?”
“看,说来说去,不还是他自己心里没底吗?如果不是心虚,他怕什么?用得着躲起来吗?”
“老爷,你的意思是?”
“哼,他还想躲着不出来,以为送几万两银子,就要逼我出面?我要是出面就傻了。他不是想坑我吗?哼,还不知道我的手段!”
“老爷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