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朱翊镠来了。
他一吃完早饭便向冯保府里赶,想着一会儿还得去见李之怿呢。
因为刚被夺了潞王的封号,又被贬为庶人,所以这次出宫他谁也没带,就他一个人来,而且现在也不怕与冯保密切接触了。
“潞王爷来了,早!”徐爵忙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习惯性的用老称呼。
朱翊镠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不是潞王了,只是普通人一个,不妨叫我小朱吧。”
“……”徐爵尬笑,无论如何,他也不敢这样叫啊!
冯保站起身来,朝朱翊镠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无论您的封号是否被褫夺,但您永远是奴婢心目中的潞王爷。潞王爷早!”
在冯保面前,感觉都是自己人嘛,朱翊镠也懒得纠结不放,直言道:“伴伴,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要与你交代。”
“好!”冯保连忙将朱翊镠引进他自己的书房。
两人坐定。
朱翊镠开门见山:“伴伴,如今张先生不在了,皇兄包括大内其他大珰或许会随时找你的茬儿,这半年内你需要小心。我已与娘亲说过,从今往后,每天你都要去慈宁宫见我娘亲一面,反正有事儿没事儿都要过去请安的,明白吗?”
冯保神情一紧:“有这么严重?”
朱翊镠道:“伴伴请相信我!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儿。”
“嗯。”冯保点头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儿,也需要与伴伴说明下,待努尔哈赤进京,处理完那件事后,我便会马上离开京城。下一任首辅会是申时行申阁老,你要与他多沟通多交流,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偏废张先生的改革。”
“明白。”
“伴伴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冯保笑了笑说:“需要问的简直太多太多了,就不知潞王爷是否愿意为我解答呢。”
朱翊镠敏锐地先行堵住:“郑淑嫔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