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淡蓝色哑锦华服,立在院中梧桐树下,淡淡的望着她。
清辞顿了顿,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
傅景翊看着她,道:“两个孩子都想你。”
清辞说:“太子不会想我,至于公主,她还是有奶便是娘的年纪呢。”
傅景翊皱了下眉头,“所以不要他们了?”
清辞摇摇头,“我只是在宫外多呆两天。”
傅景翊走近她一步,淡淡道:“听闻你睡觉还把自己锁起来,够狠的。你不见我,也不肯让宋宁来见我。”
清辞眼帘低垂,没有正视他的目光。
“我还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傅景翊没有什么语气的说:“你是皇后,太子的母亲,永远可以率性而为,做自己的主。那么朕呢,朕身为皇帝,难道要任由自己的皇后跑敌营去,你知道每个落入敌手的皇后会遭遇什么?”
他顿了顿,道:“那是国辱。”
清辞心中咯噔一下。她突然去想秀月究竟还遭遇了什么。
傅景翊继续道:“那么多将士的牺牲是为什么,为的我朝尊严,他们用血肉昭告世人,祁元朝不可冒犯。而你呢,你只知自己是陆平谦的姐姐,却不顾你是朕的妻子,祁元朝的一朝国母。你把自己送过去,送的是祁元的颜面,朕怎能容你干出这样的蠢事。”
他又走近一步,与她足尖相对,低头逼视着她。
“秀月是同崔宽商量过,再来请示顶替你的。你以为,朕乐意看到她去死吗?”
“……”
“她于朕而言不只是属下,亦是朋友,是朕身边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人,朕就那么心狠,非要舍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