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他不敢抱得太紧,怕自己不似从前的举动会让她像对待赫尘一样转身就否定了他。
于是眨了眨眼睛,他眨去眼里的湿意,然后将她轻轻推开。
“研磨。”冷冷的两个字是他能刻意表现出来的最大冷漠。
可那冷漠终归不是真的,到不了眼里更到不了心上。
所以嘴里冷着,心却是热的,甚至连手都充满了爱意。
一点点将昨日她们你侬我侬的情景都画了出来。
有在草地上打闹的,有在树下拥吻的,有在湖边嬉戏的,有在窗内赏烟花的·······。
所有的画里都是两个人,不是你搂着我就是我依着你,相望的眼里更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就这样最后的一点光阴,他终于等来了那难得美好的时光。
哪怕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哪怕他只是孤独地作画,哪怕窗外风雨欲来······。
他都甘之如饴的在静默中与她相守,哪怕她在来不及欣赏烟火前便沉沉睡去,他也不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就这样一坐就坐了几个时辰,直到一口血突然“噗嗤”一声从嘴里吐了出来。他才惊觉自己胸口疼得厉害,火烧火燎的怕是热证发作了。于是像往常一样他悄悄更换了少女背上的贴膏,然后下到了湖。
却不知这贴膏在一次次的使用下早已失了药效,一贴上去就把人给弄醒了。而那宛如偷来的时光也极为短暂,一夜过后当他再回来时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