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可以承受她恨他怨他,甚至打他骂他,却无法承受失去她。
记得韩爷爷说过,中毒之人最忌讳大喜大悲,如今她身上的毒还未解清,他怎敢和盘托出。
“知道了。”男人眼神里的挣扎没有逃过篱落的眼睛,这让她心中绝望又痛苦。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他喜欢她也没什么卵用。
更何况他什么都不愿说,让她更是没有丝毫可以努力的方向。
所以她什么都不想问了,因为男人不是一个会甜言蜜语的人,也不屑于说谎和伪装,一贯以来的坦荡是他为人处世的宗旨。而他的沉默更加说明了很多事也许他身不由己,那她又何必强求!
就这样她看了他很久,久到男人眼里能掐出水来的爱意快打动她的时候才终于移开视线。抖着手从怀里取出那枚他送她的碧玉簪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转身离开。
因为分手的话她说不出口,她怕自己说着说着就会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所以她跑了,任由那哗哗的眼泪乱七八糟地迷乱着她的眼睛。
以至于没发现男人望着手里簪子的眼神同她一样痛苦。甚至很快追了上来,在她几次跌跌撞撞差点摔下悬崖的时候,一脸惊魂未定地护着她。
“阿篱,你别这样好不好?”再次拉住她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沙哑的嗓音如破锣一样带着隐忍和祈求让篱落听着格外难受。
尤其那再次想为她披上披风的手居然冰得如同此刻剐在脸上的寒霜,擦过篱落脖颈的时候居然冻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她本想问他这是怎么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