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拿,他惊呆了。
因为这指甲套的顶端居然被磨得如尖刀一般锋利,甚至“刀口”上还挂着血淋淋的皮肉。
“殿下,这针有毒。”太医在他进屋后紧跟着进去,先是检查了嬷嬷的死状,又小心翼翼将老人脖子里的针给抽出来。
一听这话秦夜冕立马转身看了一眼,他发现这嬷嬷居然是母后的奶娘,而她的脖颈处此时正有黑血从皮肤里渗出来。
脸色一白,他紧紧捏住手里的指甲套飞身而去,然后堪堪在宫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远远瞧见了一辆疾驰而去的马车。
那马车是之前阿篱从影手里夺去的那一辆,是他永远都不会看错的马车。
可他不敢追出去,怕瞧见阿篱奄奄一息的模样,更害怕自己会因此大开杀戒,可他该杀谁呢?自己还是母后?
“请殿下赎罪。”正赶着回去收拾残局的孟了突然瞧见正一脸苍白站在拐角处的主子,便知事情败露忙往地上一跪。
“伤得重吗?”张张合合好几下嘴巴后秦夜冕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不敢问人是否如容新说的已经快不行了,怕自己无法承受。
“伤得不轻,已经让人送去医馆了。”刚才驾车离去的人是他的亲信,就近去医馆的话应该来得及。
“是谁?”秦夜冕再次开口。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样问无法是想给自己一点勇气,可孟了没吱声,一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神情。
“是我的母后对不对?”眼眶一红,他的声音哽咽了。
“殿下,不要追究了吧!是公主求我带她出宫的,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孟了知道他的痛苦,可这事已经发生了只能这样处理。
“呵呵呵·······不要追究?”阿篱本来就怕进宫,如此一来怕是再也不敢来了。
想到这里,秦夜冕心痛难忍无法排遣,只能狠狠捏紧手里的那枚指甲套直到手心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