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道,男人之所以沉默一是想起了故人,二是因为她刚才说话的样子好似对世间毫无流连一般,让他的一颗心如同被吹散在风里,没着没落的十分难受。
可篱落哪里知道呢!望着他那突然变得冷漠的脸,她只能怔怔地望着。然后任由光阴在马蹄声的流转间逝去,任由心里莫名发酵的落寞在单调的“咕噜”作响的车轱辘声中一次次被回响,以此来度过一整日难挨的时光。
就这样,长途跋涉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除了早上那一点点自由的光阴外剩余的都只能在颠簸中度过,而且是在沉默的颠簸中。
当马车第二次停下的时候已是夕阳即将陨落的时候,她随便一碗粥加几口肉再次打发了晚餐。
只是这次与早上不同,饭后她并没有上糖王的马车而是直接上了花热血的。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阿篱,你这是·······?”有人已经用眼神暗示她了,这让花离歌一刻都不敢耽搁地立刻追了过去。
“我想与你同乘。”篱落言简意赅道,“别劝我回去。”
少女语气肯定,并非征求意见,这让花离歌刚想迈上马车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她望一眼远处夕阳下始终没有离开的男人,竟有些无言以对。直到很久之后男人终于上了另一辆马车,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