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当奴才这么多年自是懂得个道理,好奴哪有一侍二主的道理!奴才知道空口无凭,特带来这行宫里的其他人证,您若不信,尽可直接问她们!若有一句假话,老奴愿提头来见!”
说完跪地不起,身后众人亦是跪伏在地上。
拾砚心下一惊,忙回头望向殿下,脸上血色瞬间消失殆尽,冷汗早已浸透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太监是怎么来的?好端端的,为何要过来掺和一脚?
他心跳如擂鼓,话语哽在喉管里,想解释却也辨无可辨。
同太子密探是他们在商议殿下病情,打探太子消息也是为了盼他回来想他解决殿下困境,昨日去寻他也真的只是为了殿下之事。
可这说出来他会相信么?殿下本就多疑,又在这节骨眼上,他瞅了眼一旁跪地的宫人们又迟疑地向殿下望去。
贺元阑与他甫一对视,怒上心头,觉得自己当真可笑至极,方才竟还打算信他的鬼话!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贺元阑冷声道。
拾砚闻声跪倒在地,心下无尽酸楚涌来,豆大的泪珠如断线般滑落在地,他眼前一片迷蒙,却仍不住地摇头道:“殿下您听我解释……”
贺元阑气得攥紧拳头,双眼凝视着地上那个身影,咬牙问道:“解释什么?你说呀!”
拾砚吓得浑身一抖,颤巍巍地开口道:“奴婢所做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您!您要相信我啊!奴婢跟了您这么久,奴婢什么性子您难道不了解么!您不光是奴婢的主子也是奴婢家的大恩人,奴婢对您真的绝无二心啊!”
“胡说!”魏喜沉声打断他,又挥了挥袖子,着人呈上一个荷包,递到贺元阑面前又道,“这是在这小太监房中搜到的,足足一大包金锞子,凭他的俸禄,怕是这辈子都挣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