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国公什么人?那是与国同休的皇亲国戚!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气咻咻的将钵盂拿过来,翻身就要去找范辉陈默。
亲信哭诉道:“国公,还是您心软一些,人家都欺上门了,您还打算和他们讲道理。要是属下,非要宰了他们不可!”
隋国公沉默半晌,将钵盂啪的摔在地上。
“你去,将此二人人头拿过来。再跟老夫的侄子说说,将这个县城的粮草取来给本国公的将士们享用!”
亲信顿时兴高采烈的去了。
隋国公沉默不语,脸色铁青。地上,一坨青黄色的粥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范辉二人并没有给隋国公的兵马提供上好的饭食,而是按照老百姓的标准给他们提供了黄米饭,又臭又难吃那种。
隋国公以及他的手下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当然就勃然大怒了。
不一会,隋国公亲信带来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头,而他的将士们欢呼雀跃,欢呼声连城内都听得到。显然,隋国公的命令他们已经收到了。
“这群傻孩子……”隋国公听到欢声笑语,原本郁闷得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哼!不识抬举!”他看看面前血淋淋的人头,冷哼一声,叫人扔出去喂狗了事。
当夜,隋国公门下将县城所有的粮草抢了一空,不但如此,就连那些大户人家的粮草也没有放过。
于是乎,等到第二天隋国公起兵离开以后,那些乡绅立刻哭哭啼啼的派人去京城告状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隋国公一路走过去就一路抢过去。好容易才到了铁城境内。
不必他去找郭琼等人,郭琼、陈桐早已经率兵等着他们了。
“隋国公!好久不见!”见到隋国公,郭琼单枪匹马来到城下,抱拳道。
隋国公冷着脸,扭过头不理会他。他手下亲信自然接过了话头。
“好一个郭琼!你也算是国公爷手下的老人了,如今却背叛朝廷,做了徐家的走狗,你也有脸来见国公?
你厚脸皮,咱国公爷却没有脸面啦!”
郭琼惭愧道:“国公爷,您在庙堂不知道乡下的难处。咱们这些地方的太守被朝廷严防死守,就算是饿死,朝廷也绝不肯给一星半点的同情。国公爷,下官等,难啊!”
亲信看了看国公,见他不为所动,立刻咬牙道:“胡扯!不要总想着大卫给了你什么,多想想你为大卫做过什么!就你这般的,也好意思喊冤么?”
郭琼摇摇头道:“下官不是来喊冤的。只不过,终究和国公爷一场交情,不来见一见国公爷,心中便放不下。如今见过了,你我各凭手段就是。”
说到这里,双方再也没有话说,郭琼拍马就走,隋国公竟然也不留他。
直到过了半天,双方摆好阵型开始野战的时候,都没有话说。
隋国公能够坐到国公的位置,凭借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做了贵妃的女人,他手下是真有几把刷子的。
三声炮响,双方开始战斗之后,隋国公几乎是一路横推,将郭琼等人打得是连连败退。
陈桐怒吼连连,偏偏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拉着自家的家丁和亲兵就上。
郭琼也不拦他,只是慢悠悠的怕排兵布阵,仿佛有无穷的把握。
双方兵马你杀我我杀你,互相穿刺,互相冲击。不一会,沙场上已经倒下了无数的尸体。血流成河。
陈桐已经带兵冲上去几回,都被隋国公的起兵给打了回来。气得这个老将大叫无耻。
“哪里有这样打仗的?一点都不真男人!只会拿着起兵欺负人!卑鄙无耻!”
他跳脚大骂,却无可奈何!
郭琼又送了一批人上去,陈桐看得眼睛都红了起来,大叫道:“不能再送了!不能再送了!这般的送死,再多的人也不够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郭琼却一点都无所谓:“早就跟你说了,兵是打出来的不是养出来的。整日就待在兵营,你以为你是爱他?”
陈桐差点哭了:“太守!大哥!祖宗!我错了还不成么?求你了,将兄弟们撤回来吧?再不撤,他们就死光了。”
哪有那么容易?不说郭琼舍不舍得撤回来,只说战场上,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陈桐手中长枪灵活得很,在大卫也算的上是鼎鼎有名。还不是一样救不了多少将士?
“陈桐,别说孩子气的话语。大战既然已经打起来了,你要想的不是怎么撤退,怎么保命,而是怎么打败他们!
只要击败了隋国公,将士们才有活下来的可能!隋国公不死,就算你带着人逃走了,他还是能追上来的!”
陈桐闻言,长叹一声,眼角滑落泪水。“不知道主公在哪里。若是主公在这里,三军之中取主将首级想必是手到擒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