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非被赵夫人纠缠住的时候,尤勇终于带人冲进了庆城。一进去,他立刻搜遍了太守府和将军府,却死活找不到赵安。不由得愁眉不展。
“难道我尤勇又特么的走眼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也太能藏了!”
他能够被徐宁重视,靠的就是这份过人的能力。无奈,遇上狡兔三窟而且闻风而动的赵安,他是落在下风了。
“罢了!这家伙实在能藏!我尤勇算是阴沟翻船了!这就回去找王爷请罪去!”
大街上,一脸颓丧的尤勇猛的一拍石狮子,长叹一声。
正在这时,这石狮子家的主人忽然打开了门户,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一个老者伸出脑袋道:“军爷,方才您说的可是庆城的土贼赵安么?”
尤勇先是一惊有些抱歉打扰了人家,听到他问起赵安,又惊又喜。
“正是!不知老丈高姓大名?若是能找到赵安这厮,末将少不得为老丈请功!”
老丈摇摇头,这才站出来道:“老汉姓胡,也算是庆城的大户了。可自从土贼赵安来了以后,我们这些人啊,比那些泥腿子还不如啊!”
他连连摇头,又觉得自己不对。怎能打扰大人呢?连忙轻轻打自己的嘴:“都怪老汉多嘴。将军恕罪,恕罪!”
尤勇哪里管那么多?他关心的是赵安赵安赵安!!!“老丈,那土贼现在何处呢?”
老丈摸了摸下巴,道:“这土贼向来小心,想要抓他,难上加难!”
尤勇很是失望,那你说个屁!
“不过,这土贼千般不好,却又一桩好处,那就是念旧情。他的夫人,其实当年是被他掠夺上山的,相伴多年之后,他竟然也放不下啦。不但如此,还畏妻如虎,哎哎哎,说不尽的人哪……”
尤勇心中一跳,仿佛抓住了某个灵光。
“所以,他,他妻子何在?”他有些口干舌燥。
老丈眯着眼睛道:“说起来,他夫人才刚刚走,应当是去找她亲戚求救去了。若是将军从西方来,应该遇上过才是!”
“原来是她!!!”尤勇恨得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怪叫了一声。
他原本就有些奇怪,战乱的时候,谁家的夫人这么胆大,竟然还敢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出行。现在看来,可不是赵夫人么?除了她,现在还有谁有这个胆子?
“多谢老丈!老丈的功劳某记在心里!等抓住了赵安,少不了老丈的功劳!”
老丈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老汉不要什么功劳。只要没有了这土贼,将来王爷能够好生看管这城中百姓,老汉就感激不尽了!”
这老丈好似有些来历,竟然知道尤勇是徐宁的人?
尤勇出身江湖,没有多想,只以为像徐宁这般的人物一定是名满天下,人尽皆知才对。哪里知道其实徐宁的名气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当即收拢人手,带着人马上出城,找马是非去了。
赵夫人的亲戚能算得上人物的,就马是非一个!如果不出所料,她一定在马是非那里!
马比人快,可惜他在太守府和将军府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等到他来到马是非的营帐,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用徐宁赐给的令牌进入军营,尤勇立刻找到马是非。
“马将军,赵夫人是不是在你这里?”尤勇单刀直入,一点客气都不讲。
马是非有些不满,但是更多的是心虚。
“怎么?阁下是……”他摸不透尤勇的来历。
尤勇言简意赅。“尤俊,赵安,聚兵五万来袭,点名要斩了王爷的脑袋。王爷率领三千骑兵迎战。尤俊不战而降,赵安一万多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星散而去。如今,只有赵安夫妇尚未抓到。王爷有令,务必抓住赵安夫妇,以谢天下!”
降而复叛,而且徐宁再次给他机会也不要,对徐宁弃如敝履,能够饶命才奇怪呢!
马是非内心发虚,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表妹如何就来找我了!该死的!
他恨得吐血!只是现在既然已经安顿了表妹,出尔反尔,大义灭亲的事情,他着实是做不出来。
于是他笑道:“这位将军……”
“某不是将军,某尤勇,只是王爷的一个侍卫而已!”尤勇打断道。他看出端倪,认为马是非是要和自己拉关系,顿时不满道。
马是非一呆,恍然想起来,好像上次群雄闹王府的时候,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是招了一些江湖人作为护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