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手臂上垂着他的睡衣,抱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清道:“二爷打算在这里坐到天明,还是要穿着湿衣服过夜?!”
他眼眸一缩,颇有些细微的诧异的神情看了过来,其中还藏着几分不知名的雀跃与猜测,道:“那我现在便去书房换!”
“不必,二爷是不打算回主卧了吗?”她冷漠的落下这一句话,抬脚便带头上了楼梯,连带着他的睡衣一起,提醒道“去主卧吧,更方便些,不是吗?”
“太太……”他面色一喜,急忙站起身追了上去,道:“太太气消了?”
“我何时气了?气的不一直是二爷您自个儿吗?!我可不知怎么惹到二爷了,让二爷这么晚了不回家,在外面喝酒,回来了还训斥旁人!”
“太太冤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所以才出去喝酒的!”
“二爷有什么想不开的?”
“想太太……”他的话音一停,步子也随之停下,站在她的下一个阶梯上,却还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的步伐随之一停,有些机械性的低下头去,虽然没有看斜后面人那炽热专注的视线,但身子却越发僵直了起来,有些不自在。
他继续接着话道:“所以才想不开的。”
她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脚面默不吭声,很想问一句,她哪些地方,哪些话让他想不开了?
还是因为……
木铮,让他想不开了?
“太太,太太在想什么?”他将她从刚刚的话语声里抽离了出来,发声询问。
而她自己,则抬脚,继续上着楼,回道:“没什么,只是告诉二爷一声,若是再不回去换下你的湿衣服,你的身子,怕是得要感冒了。”
“回去的,现在就在回去的。”他跟在她的后面,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