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现在,要生分成现在……现在这样吗?然儿……”
“木执事!”她再一次重重的提醒他,道:“你可以随着他们一起称呼我!”
“大小姐吗?”他自嘲,“可是……我叫不出口。”
秦然捏紧手中的杯子,强忍住话里的颤抖,狠下心道:“那你可以称呼我“太太”!“贺太太”!”
“……太…太?贺太太?”他含着苦涩咀嚼反复,唇角微勾而越发疯狂,“可你明明应该是木太太!”
“你疯了?!”秦然不可置信的眸光看向他,手中握着的杯子差点摔下去。
他那眉目俊逸沉稳的面容,有些细微的颤抖,眼尾染上红意,低凉出声,“我说的不对吗?”
“明明……明明我们连出国的专业都选好了,连未来的规划都做好了,你为什么要反悔啊?!”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出国啊?!你知道这么几年的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行尸走肉,行尸走肉啊!”
“秦然,你是没有心吗?!还是说……你的心,丢在了C国了?连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都能全部忘掉,忘掉个一干二净吗?!”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转过脸去,蓦然红了眼眶,整颗心脏都跟着酸涩了起来,那么些年来发生的事,大大小小,又再次跃入纸上,跳入眼帘。
他哭的像个孩子,为自己这么些年来的等待而感到委屈不平,“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离开的理由?为什么……为什么走了又出现啊?!”
她捂着嘴瘫下了身子,任由手中的玻璃杯砸向地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来。
他缓缓的倾下身子,温柔的抚向她,带着颤抖道:“你告诉我,然儿,你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因为他们你才离开我的,对吗?”
她撰紧自己的双手,强迫自己冷静的对上他,低哑道:“是,六年前离开……是因为诺诺和衣衣。”
他眸光含着一瞬的惊喜,连忙道:“那……”
“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木铮。”
他身子一僵,眸光里闪着细细碎碎的惊喜再次凝成灰暗,“然儿……”
她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棕眸一片纯净清和的目光看向他,说出的话那样的冰冷不近人情道:“我怀孕了,是二爷的孩子,我现在只喜欢二爷,再不会喜旁的人了。”
“木铮,木执事,你便当之前与你一起的秦然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她不好,她一点儿都不好,私自的进入你的生活,强迫你一起报考京大,又自私的出国,把你抛在一边,你该恨她的!”
“你胡说!”他赤红着眼反驳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她推开他,站起身来,红着眼冲他吼道,“那个秦然已经死了,死的彻彻底底!你不要再拘困在有她的世界里了,你走出来吧,好不好?”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他苦涩绵延,心里似刀剜心尖儿,疼的血液都快要停止了循环,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她劝说无能,抬脚便离开客房,“你会想明白的。”
身后
木铮坐在地下,望着她那果决的背影,怔了怔,“再也回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