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钱荣还不忘了拉家带口的说,连带着把钱程家里这个那个的都给说了。
那一说,钱程更烦了,说说自己也就算了,自己只当着是为了自己妈忍了。
记得当年周丽芳说‘你吃饭出去上厕所那会儿,你妹喝多了,揽着你弟肩膀儿可说了,妈将来要是不在了,到时候我就认大哥一个人’。
放谁身上也能咂摸过这个滋味儿,扶着钱强、念着钱清,就钱程不在场,那么这意思也是显而易见了。
对于周丽芳说的这个情况,钱程也不是没和周丽芳说过,“要是妈不再了,说的跟谁认他们似的?”
等待配型结果的时间很漫长,一家人聊了很多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儿,中心目的是想让钱程出钱,是想让他多出一些钱补贴家用。
“你看看,这不是你弟儿子结婚了么,到时候你也知道咱们家不富裕,这婚房嘛,就只能用咱爸和咱妈之前住那套了。”
“这么一来,咱们就得轮番照顾着妈,可是你们在京城,不可能轮到你们的时候,妈再坐高铁从齐鲁去吧?”
“毕竟咱妈岁数也大了,从齐鲁到京城去,到时候身体再吃不消。”
没有给钱程任何说话的机会,对面这钱荣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其他人就像是围观的群众一样,一语不发,塑造出了一种沉默而压抑的气氛。
钱家一众人,好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法使得钱程耐不下高压而服软儿。
如今的钱程显然是不吃这套,依旧默默的听着,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