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以后周围的植被开始茂密起来,粗大的古树根和虬龙似得都长出了地表,横七竖八遍地连接,不过还能看到一些人工痕迹,据薛冬青所说,像小溪上的短桥都是很早前就有的了,可能是哪个朝代的药农修的。
如果不是出来找斗,其实心情还是蛮不错的,周围青草葱翠,花香四溢,抬眼望去高山飞鸟。整天见得都是车水马龙,偶尔出来,感觉人得心胸都开阔了很多。
我问薛冬青要走多久才能到那个有龙的瀑布,他说至少要两天。
我有点惊讶,问他一个毛头小子没事进山那么深干什么,他笑着说深山里有斑叶兰,是中草药,城里有人定期来收,三十多块钱一斤,是很早的时候村里药农带他进来的,后来药农死了,他就来自己来,所以这条路还算熟。
走到下午四点多,周围就已经看不到有人工活动的迹象了,我们已经彻底扎进秦岭这片莽莽榛榛的大山之中了。
在前面走着的小何发现一栋残破的建筑,墙体早已倒塌,上面爬满了藤蔓,残垣上也尽是地衣,倒塌部分和地基,基本已经与地面融合,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大头好奇:“大山里头怎么会有房子。”
薛冬青说道:“听老人说原本是个庙,供龙王的,后来没人修缮就衰败了。”
大头扑哧一声乐了,看看我和小何,“这八成是个同行吧,咱们看看去,滤滤坑。”
薛冬青疑惑的看着我,我对他说:“前面那个大哥信佛,见庙就想拜。”
这间庙没塌前应该是个二层,看地基右侧还有几间偏室,不过主建筑应该是正好塌在这上面了,导致主建筑就剩下一层还在那立着,看这架势风吹雨淋的,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对大头说:“看看得了,还赶路呢,回头再给你埋里。”
大头用刀把前面那些类似爬山虎的植物砍断了,还真让他找着个歪门。由于庙顶有些都见着天,所以里面存了不少水,再加上满地碎瓦,泥泞不堪,特别不好下脚。
我们站在门口,用手电向里面照照,还真有个倒塌的石像,风化很严重,漆都掉没了,看不出原先供的是个什么。前面是块不大的空地,原本应该是香炉,不过已经被人搬走了。
我看大头有些跃跃欲试,就又催着说走吧没啥东西,大头说看一眼就回来,就用树枝探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