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山的势力逐个记下。”
姚琮最后又补充道,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这才算解了段风的部分困惑,领命去了。
段风离开后,归阳子叹道:“姚大人才是打算玉石俱焚的那个啊…”
“我不明白仙师的意思。”姚琮重新在那张小桌案前坐下,说道:“太鄢山是块美玉无疑,但奈何妄想偷玉的贼太多,我将他们网起来,一锅烧开了,玉还在手中揣着,有何不可,就怕玉的主人也想跳进这口锅里。”
姚琮野心勃勃,归阳子本以为这个局是为了太鄢山所设,却不想原来此人所图甚大,太鄢山也不过是局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姚琮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去了,只怕是会讥他不自量力。
归阳子淡淡道:“美玉早已无主,待两个月后祭祀大典一过,姚大人便能将它尽握手中,届时老夫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至于偷玉的贼…太鄢山并非私地,谁去谁来老夫又如何能管束得了。”
姚琮却是对他这番解释不置可否,只轻轻一笑,意味莫名。
…
当山神之眼的感知落在天尊殿前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身上时,苏异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虽说山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无微不至,但他还是无法相信山里头能一次过出现这么多的漏网之鱼,且每一条都躲过了朝天阁的清场和山人的窥探,足以见得这些人一定是有备而来,隐匿的手段之高明一时无法想象。
那些神秘人数量众多,而且放出来的狠话也不是为了吓唬人,出手招招致命,歹毒得很,刚一交手,这边守字辈的四人便立马有两人挂了彩。
饶是留下来的四人个个修为高深,但架不住对方人多,疲于应对,没过多久便倒下了一个守新,脚跟被阴毒地挑断了筋,血流如注。
余下三人忙将他护在了身后,便见守谙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一边抱怨道:“朝天阁的人这会又到哪儿去了?关键时候不见人影…”
另一人守功是个暴脾气,当即啐道:“娘的一帮兔崽子不安好心,师弟还能指望他来搭救咱们?省省吧…要我说,不如咱们也撤了,就看那帮孙子敢不敢继续躲着不出现,反正这里头的东西也都跟咱们没关系了。”
四人当中修为属守诚最高,便见他手捏剑诀,使的却是流光飞剑里的“刹那式”,长剑急飞,眨眼间便饶了身周一圈,不知刺出多少下,逼退了好几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