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苏异只保下了一坛烧酒和一只烧鸡,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他本就给金狮团的伙计们备了一份。
一直稳坐中堂纹丝不动的黎伯崇也放下了手中的旱烟,脸上笑容浮现。
“黎老师傅,晚辈来看您了。”苏异笑道。
“怕是来告别的吧。”黎伯崇打趣道。他自然知道苏异不可能一直跟着金狮团四处谋生,这一别,恐怕后会无期。
苏异心中莫名涌起伤感之意,勉强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黎伯崇哈哈笑道:“好在你还记得来看看老夫,也算没给老夫心中留下遗憾了。”
他有收苏异为徒之心,只是颇有自知之明,自觉教不起苏异,只能在心中惋惜不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对晚辈的授业之恩,晚辈不敢忘记。晚辈心中有些疑惑,还想请师父为晚辈解答。”苏异诚恳道。
“行,边吃边说。”黎伯崇将烧酒打开,斟了两碗,一碗自己一饮而尽,将另一碗推到了苏异面前。
苏异没喝过酒,不知道酒烈,也学着黎伯崇一饮而尽,顿时被呛得咳嗽不已。胸腔,腹中有如火烧一般,头晕目眩,半天才缓过来。
黎伯崇拿起酒坛子,敲了敲,说道:“你买的这个是飘香居的‘不独乐’,乃是整个北玥城最贵最烈的酒。”
见黎伯崇随意就认出了这坛酒的由来,苏异心中佩服不已。他自然不知道哪个酒好哪个酒烈,只知道挑最贵的才能显出心意。
“酒贵,却不见得适合每个人喝。就如我们金狮团的伙计,最爱喝的还是‘烧刀子’,便宜,入喉即香,后劲足。喝的是心情。又如你,从来滴酒不沾,那只适合喝白开水。当然,你能买最贵的酒来孝敬师傅,师傅开心的很,喝得也开心。这坛‘不独乐’,比我以往喝过的酒都要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