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施展的功法,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苏异总感觉她是在有意拖延时间,便道:“不想说就算了,何必多次一举呢?”
“着什么急嘛…我说就是了。那功法,叫‘天子御前亲册护法神功’,是圣上赐给朝天阁,特许朝天阁之人使用的秘法。我们阁内之人…管它叫‘御册功’。”
苏异很难分辨其中真假,又是将信将疑道:“所以这个‘御册功’,跟魔功其实没有区别?”
“你反应还挺快的嘛。是不是魔功,要看谁用。天子亲册的,自然不能算是魔功。而你们这些私自修炼的,就要遭杀头之罪。懂了吗?”
如此说来,苏异倒是能够理解一些了。
玉瑾又问道:“怎么样?对朝廷的恨意是不是顿时又多了些?”
苏异笑着摇头,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对朝廷并没有什么恨意。我只对那些假仁假义,祸乱大宋国的人有恨意。”
“是吗?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理智的。”
苏异没有理会她,又问道:“太鄢山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我只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没说要告诉你第二个。”
“你爱说不说。”
玉瑾突然沉默起来,眼神里竟多了些哀伤,不知在为何事而悲,半晌过后方才说道:“罢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朝廷要出手取缔太鄢山,少则几月,多则数年,总之会有一天,太鄢山将不复存在。”
“你如果还对那里有念想,便抽空回去看看吧。”
玉瑾说这话时,仿佛两人并不是拼得你死我活的敌人,而是相亲相爱,师出同门的师姐弟。或许也因她在太鄢山里还有一段弥足珍贵的回忆,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苏异内心担忧,但也不至于尽信了玉瑾这三言两语。
玉瑾叹了口气,问道:“你方才说的,关于我师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苏异见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挣扎,不似有假,就像如果当真验证了姚琮是个坏人,她便能大义灭亲一般。
“是真的。”苏异说道,“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我没必要骗你。”
“确实,不过我还是不能全信你。”玉瑾说道。
“随你。”苏异说完,便又捏住了她的脖子。
“不将刚才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吗?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玉瑾嗔怪道。
“不了。”苏异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