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使大人,这是他们和家父正常经商所得,因为朝廷不提倡官员经商,再加上王叔、李叔都答应家父保守秘密,就不太好意思开口。”
银子到底怎么来的,中年人也不想管了,本来也打算没有为难他们,刚刚只是试试他们的态度,让他们引以为戒罢了。
经过他的调查,这两位地方官虽然有点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也没有干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顶多就贪了点,懒了点。
好官远远不配,但也说不上坏官。
大不了今年上贡翻倍,让他们把贪的银子全部吐出来,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能轻松赚上几千两银子,还能教出你这样的子嗣,想来令尊也不是一般人,可否问下令尊姓名?”
巡查使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感兴趣。
“家父苏有钱,啥也不是,守财奴一个。”
苏澈挠了挠头,自己老爹应该算是守财奴吧?
中年人神色有些意外,哦了一声,道:
“苏有钱?既然是他,那就没事了。”
苏澈闻言,好奇的问道:
“大人认识家父?那要不去府上一坐?和家父叙叙旧?”
“你这小子倒是会顺着绳子往上爬,我什么时候说认识你爹了,只是以前听说过罢了。”
中年人似笑非笑,随后话锋一转,对准两位地方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深究了,不过你们终究没做好表率,就罚你们今年贡银翻倍吧。”
“当然,如果三天之内无法解决这起shā • rén案,那就不是贡银翻倍这么简单了。”
王县令面色微白,翻倍,那岂不是刚好一千五百两?
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贪。
然而要求他们在三天内破除此案,这简直难如登天。
奈何他们不敢得罪巡查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苏澈见没他什么事了,朝着两位大草包使了使眼色,正准备开溜。
“对了,你们可别想溜,闹区策马,怎么着也得二十大板、关押三天吧,至于你,板子就免了吧。”
惨叫回荡在公堂之中,一呼一应,一道痛苦一道悲切,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想到自己差点也要吃板子,苏澈浑身一抖,连忙告退。
这就在这时候,老者一步迈出,挡在他面前,不想让他过去。
“小友,你别走啊,板子虽然不大,但大牢总得进吧?”
大牢里阴冷潮湿,每一间牢房都用实木隔开,牢房里只有一堆干枯的稻草,躺在上面都嫌硌得慌。
中年人再次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他们,说道:
“希望你们这次长点教训,如有下次,一律不会轻饶!”
说完,他转身离去,王知丰、李刚虽然心疼自己的子嗣,但京城巡查使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只好跟着他离开大牢。
就在这时,苏澈突然吼道:
“大叔,要是我能破了命案,能不能放我出来?”
中年人脚步一顿,朗声回答道:
“倘若你真能破了此案,放你出来又何妨?”
牢里没有温暖的床,也没有丫鬟伺候,甚至连像样的饭也没有,一碟粥、一个馒头,这就是他们的晚饭。
嘴里塞满馒头,苏澈只觉得味如嚼蜡,嘴里淡出个鸟来。
遇上京城巡查使,这下老爹也不管用了,要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上三天。
唯有生产自救。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可能,这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谁说谎,谁就是shā • rén凶手,当然也不排除联合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