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爹永远爱你……”
说完,苏有钱在苏澈迷茫的眼神中,一记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他。
苏澈摇晃着倒下,直至昏倒时,他的眼神也充斥着茫然。
“王大,把少爷带走吧……”
夜,看不见一丝光亮。
距离破晓,还差无数血泪的灌溉。
十八年的努力,仅能为长夜送来一盏摇曳的烛光。
苏府的马车逐渐远去,整个京城还在沉睡,却有无数人彻夜难眠。
苏有钱坐在苏澈床铺上,嗅着不明意味的空气,浑浊的泪水在老脸上纵横。
他抬头看着天空,泪水没有回流,反而变本加厉地肆虐。
他再也忍不住了,嗓子挤出嘶哑的哭嚎,伏在床上,不能自己。
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他用了十八年,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苏府的马车驶出城门,趁着夜色远离这座即将被血色笼罩的京城。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附在马车之下,轻轻翻进了马车。
即使王大也没有察觉到这个擦着他进入马车的身影。
与此同时,京城各个城门,都有马车驶出,少则一辆,多则三、四辆。
他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井昌郡,秋州县。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苏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右手没有一点知觉。
他下意识向右边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惊呆了他。
一位黑袍女子伏在他的手上,脸上的黑纱掉在座位上,露出惊艳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