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伤重命悬一线,魂魄离体久招不回,没有人敢告诉顾子期,担心顾子期大哭大闹;后来他救回了一条命,身体虚弱满是疤痕,也没有人敢告诉顾子期,担心顾子期不知轻重伤到他。
如此,兜兜转转,竟是有数月未见了。
顾爻也有些想念,“回去就见。”
顾子期总算能进入将军府主院了,小短腿扑腾着连冯管家都抓不住,肉球似的滚进了许长安怀里。
许长安被他撞得不轻,身体后仰,顾爻扶了一把才没摔倒,艰难地抱起小胖墩,还不忘嘲笑他,“几月不见,又胖了啊?”
顾子期抱住他的脸先亲了几大口,才开口说话,“好饺子,子期好想你呀。”
“好饺子也想子期。”许长安亲了下他的小肉脸,不让他转移话题,“子期是不是又胖了?”
顾子期选择性失聪,“好饺子想念子期的程度,只有一下亲亲嘛?”
“那肯定不能。”许长安忍俊不禁,狠狠亲了几下,又拿出在街上买的好几根大冰糖葫芦给自己加成,“现在感受到好饺子的想念了吗?”
“大串串!”顾子期两眼发光,抱着冰糖葫芦,嘴一咧露出还没长齐的牙,“子期感受到啦!”
他们俩开心了,顾爻却不干了,“我呢?”
许长安“嗯?”了一声,“你什么?”
顾爻低头凑近他,“你不想我吗?”
冯管家适时地望天望地望空气,许长安尴尬到结巴,“我、我们不是天天见吗?”
“可我想要,不行吗?”顾爻使出杀手锏,“安安,我想与你尽——”
“好!”许长安迅速答应,敌不过他的攻势,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也想你,行了吧?”
顾爻摇头,“不够想念。”
许长安红了脸,都快恳求这位祖宗了,“在外面呢……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顾爻说:“回去要尽人——”
“好好好!”许长安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我尽,我尽。你别说了。”
顾爻总算安分了。
顾子期奶乎乎地哼道:“哥哥真是小气气,吃子期的醋醋。”
顾爻直接把他从许长安怀里提溜出去,搂着许长安的腰在许长安脸上用力亲了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就吃醋了,你又能奈我何?
顾子期“哇”的一声就哭了,哄也哄不好的那种。
许长安:“……”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爻这么幼稚?
冯管家乐得大笑,烽烟和狼火都羞得没眼看。
许长安要哄顾子期,顾爻还不让,捏着顾子期的胖脸蛋,问他:“你该叫安安什么?”
顾子期边哭边答:“好、好饺子……”
顾爻矫正他,“是嫂子。”
“饺子。”
“嫂子。”
“嫂、小子……?”
顾爻:“……”
他放弃了,松开顾子期的脸,“在你叫对之前,不许跟安安玩。”
顾子期马上道:“安安。”
“叫嫂子!”
“饺、饺子……”
许长安也忍不住乐,拍了下顾爻,“你跟孩子较什么劲?”
顾爻握住他的手,“我的安安,只有我能亲。”
傻乎乎的模样换上了凌厉的认真,声色是不同平常的低磁沉稳,仿佛变了个人。
许长安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慌乱道:“说……说什么呢?”
顾爻低头凑近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我的安安,只有我能亲。”
“别……别瞎说。“许长安脸红得快要滴血,捂也捂不住,想要后退,却被顾爻拉着手臂退无可退。
顾爻顺势将他抱图怀里,示意冯管家退下。
无人敢留,敢留的顾子期已经被冯管家强行拉走了。
四周安静下来,许长安还没说话,顾爻已经忍不住问他,“现在可以尽人事了吗?”
许长安捂着嘴摇头,根本不敢看顾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乱得很,总觉得再让顾爻亲下去,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情绪疯狂滋生。
顾爻见他羞得慌,也不强迫他,只在他额头亲了亲,便放过他了。
许长安靠在顾爻怀里,过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已经把自己之前心动的锅都甩了出去。
多半是因为他总跟顾爻在一起,一个经常傻里傻气的人忽然认真起来,那反差实在太过性感,他才会有所感觉。
这样不行。
春天来了,万物躁动,人也躁动,找对象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