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让人送你回去。”
丢下花魁娘子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语,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该给她的酬劳也不会少。
回到小茅屋,白楚楚看向欧阳烈的眼神不知何时带了一丝钦佩。
刘神仙一个用力将欧阳烈身上的匕首拔出,欧阳烈闷哼一声,因失血过多又陷入昏迷。
刘神仙往欧阳烈伤口上倒了大量止血的金疮药,血才止住。然后才小心的替他包扎伤口。
白楚楚关切的问道:“他怎么样?”
刘神仙摇摇头,“血是止住了,但他失血过多。但凡匕首再往里刺一分,大罗神仙也难救。
再加上中了情花毒和蛇毒,几种毒一起发作,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情花毒的解药我给他服下了,就是这蛇毒没有那么容易清楚,怕是要些时日。
若是这两日伤口感染人也活不了了。
夜里若是起了高热得有人在旁伺候,需要帮忙退热才行。
这么重的伤,不养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白楚楚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意气用事,自作主张,把人害成这样。
心有愧疚,就想做点事来弥补。
“我留在这里照顾他,麻烦刘老跟我爹说一声。”
刘神仙点点头,又教她高热时要如何退热,留下伤药后这才离去。
回到寨子里,刘神仙将今日发生的事和欧阳烈的伤势告知老寨主,老寨主听后差点厥过去。
连忙多叫几个人去伺候,还拿了人参,当归,老母鸡等等凡事寨子里能吃的补身子的通通让人送去白虎山。
到了夜里,小茅屋由最初的无人问津变得灯火通明。
刘神仙回到住处又针对欧阳烈的情况配了几副药,抓好了药才让人熬好了赶紧送去。
白虎山上,白楚楚一直守在欧阳烈身边,见他手里一直握着那株情花,既生气又无奈。
那株花经过一番折腾花瓣掉得只剩一瓣,光秃秃的耷拉着脑袋挂在他手里。
花枯萎了,药性也没有了,白楚楚想掰开那手却始终掰不开。
白楚楚叹息,灵机一动,对着昏迷的欧阳烈道:“连昏迷都握着那株花不放,看来你是真的想救那几个人。”
“见你是个有义气的,等好了我会放你们离开。”
白楚楚见他这么看重那花,想了一个办法,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放开手里的花,你和你的同伴就能安全离开了。”
果然,欧阳烈那拿着花的手微微松动,白楚楚咧嘴一笑,轻而易举的拿走那花。
人在潜意识里是能感觉到的,只是被肉体禁锢住,没办法清醒过来。
欧阳烈就是这样,潜意识里将救同伴这件事看得很重。
只要让他得知同伴得救,紧绷着的神经就会放松。
到了后半夜,欧阳烈果然发了高烧。
身体和额头滚烫得吓人,进进出出的换水降温已经不管用,刘神仙还教了她另一个办法降温。
用酒擦拭身体也可以降温。
白楚楚自小跟山寨里的男子打闹,不在意男女大防。
故也没有寻常女子过多的矜持,找了条帕子帮他褪下衣物后一点点擦拭降温。
她也看过寨子里其他男子露出的臂膀,黝黑黝黑的,不像他这般白皙。
白楚楚帮欧阳烈擦拭胳膊,握着巾帕的小手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